第274章 千古第一曲！ (2-1)

阳春白雪虽然没有元品质的高山流水变调之多，但阳春白雪的调子中，往往蕴藏着自然万物的道理。

杨舟缓缓奏起阳春白雪的起调，起调悠长，就像春天破冰而来，过程缓慢而柔和。

起调在经过一段缓慢的推进后，便陡然来到了承音。

父女二人静静的坐在一旁，两人从没作为一个听众，仔细的聆听别人的音乐。

为了督促女儿练琴，嵇扬往往是清晨天还没亮，便吧女儿叫起来，在无数个漫长的黑夜中，父女俩唯一的听众就是彼此。

杨舟沉醉于这次演奏当中，从前一直将阳春白雪当做战斗手段，冷不丁静静的吹奏起来，反倒别有一番韵味。

阳春白雪四段的曲子时间并不长，大概十几分钟，杨舟便吹到了终声的最后一个音调。

阳春白雪结束的时候并不像广陵散那么突兀，而是缓慢渐进，最终消失于暮落的春色中了。

嵇扬一边点着头，一边微笑着看着杨舟道：“很美，是阳春白雪的调子。”

嵇扬又看了看杨舟道：“你听我的曲子是什么感觉？”杨舟实话实说道：“抑扬顿挫，总能在特别之处获得一种新生的感觉。”

杨舟只短短说了这么两句，因为一时词穷，真的找不到什么词来形容广陵散，杨舟见气氛有点尴尬，便开口道：“嵇大哥，那你听我的曲子又是什么感觉？”

嵇扬撇了撇嘴道：“那我就直言不讳了。”

杨舟抱拳道：“洗耳恭听。”

嵇扬依然坐着，眼睛盯着杨舟道：“阳春白雪讲究吹奏人气韵雄浑，虽然是清新淡雅的曲子，但却比许多开阔宏伟的曲子更为要求气劲。”

“这种气不是口中吹出的气，而是藏在丹田的劲道，以劲化气，曲子才有味道。”女孩在后面拽着嵇扬的衣摆，嵇扬仍然继续道：“你的气劲太若，吹曲子是从一而终的事情，不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就能成的。”

嵇扬终于说完了，杨舟听着嵇扬对自己的批评和意见，赶紧附身道：“多谢嵇大哥，小弟记住了。”

杨舟随后蠢蠢欲动道：“嵇大哥……这个……那个……”

嵇扬笑着从包袱里拿出一本曲谱道：“这是我的手抄本，原本自然不能给你。”杨舟看着秘籍上中正有力的楷书广陵散曲，顿时心潮澎湃！

赶紧从背包里拿出那一万两银子塞给嵇扬。

嵇扬并没有接过来，而是指了指身后的女孩道：“这曲子原本我已经传给她了，价钱你自然要问她。”

那女孩听到父亲这么说，也挺起胸脯走到父亲面前，忽闪着眼睛看向杨舟。

杨舟便开口问道：“小妹妹，这一本曲子要多少钱？”

那女孩一脸悲情，抬着头对杨舟道：“小的时候，我爹带着我走南闯北，常常要上顿不接下顿。我那时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吃上一口来仪楼的叫花鸡！”

杨舟本来想豪气的喊一句：吃！我带你顿顿吃！

但那女孩的语速更快，紧接着继续道：“当时，我用这本曲谱偷偷到来仪楼换一只鸡，来仪楼的姐姐却将我赶了出来。”

“我爹知道这件事，将我打了一顿，又跟我说了这曲子特殊的地方，到底是多么多么珍贵。”

女孩的声音柔柔绵绵，说起故事来也很引人入胜。

“从那时起，我就知道这曲子的珍稀之处了，同时我也知道了，这世界上唯一比这首曲子更珍贵的东西，可能就是来仪楼的叫花鸡了！”

杨舟哈哈笑着道：“小妹妹，我将那来仪楼做叫花鸡的厨子买下来，再买下所有活鸡，叫她天天做叫花鸡给你吃！”

女孩听得开心了，一边挥手一边道：“我只要吃一只鸡就饱了，但我想让你……”

女孩顿了一下，继续道：“想让你给我些钱，我要让天下吃不起叫花鸡的人，每次到来仪楼，都能免费吃上一只叫花鸡！”

杨舟心中一惊：我天，这可得不止一万两吧！

好在嵇扬拍了拍女儿的肩膀道：“明月，别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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