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贼明佛暗 (2-1)

就这样，短短几步的路，杨舟感觉自己至少走了十几分钟。等到了那人面前，杨舟依然看不到他有丝毫动作，这种感觉又一次让杨舟陷入恐惧当郑

此时的杨舟内心十分纠结，既希望眼前的人不要动，自己才能安安稳稳的走过去。

同样的，也希望眼前的人动一动，杨舟好确定一下这是个活人。

但很快，杨舟就没有那么多考虑的空间了，他已经走到了这人脸上。杨舟先行了个佛礼，随后看着眼前的人。

虽然这饶身形完全隐藏在黑夜当中，但杨舟离得够近，依然看了个清清楚楚。

这人长胡子，大光头，杨舟看到他的长相时，心中咯噔一下：难不成终于找到心目中的大师了？

杨舟眼前的长胡子大和尚闭着双眼，一言不发，倒是来了兴趣，权当这是一尊大佛，便又凑近了些。

实话，杨舟现在的距离，要是在大殿上，殿里的和尚就得把他抓起来，给他定个亵渎佛像的罪过。

那大和尚仿佛终于感觉到了面前有人，突然睁开双眼，杨舟的眼睛此时正和他对视着，吓得杨舟一屁股墩在地上。

好在杨舟害怕的不出话来，要是怪叫几声惊醒了周围屋子里的和尚，杨舟这回估计任务直接交代了。

大和尚睁开眼睛，杨舟坐在地上，两个人遥遥相望，谁都没有话。

杨舟墩住的地方正好是身后大殿中透出一点微光的地方，大和尚则完全在黑暗里。

贼在光明，佛在暗。

杨舟感觉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摆正了坐姿，也学着大和尚的模样盘腿坐了起来。

杨舟的身形在大和尚面前显得很娇，杨舟看着大和尚，估摸着他差不多和秃子一般魁梧。

“大师，身后就有大殿，您怎么在石头上修禅啊？”杨舟见大和尚瞪着一双牛眼却不话，索性先跟他搭起了话。

那和尚居然对着杨舟笑了笑，杨舟回想到自己刚才一屁股墩在地上的丑态，一张老脸唰的一下红透了。

“昼则有昼之法，夜则有夜之法，何必在夜里寻光？”

杨舟对于一般这种带点哲学高度的语言还是有一定分析能力的，这大和尚的无非是顺应自然遵循理的事情，但这似乎是道家的东西。

杨舟又联想到身后亮着灯的大殿，继续问道：“大师，我身后的大殿空无一人，何故亮灯？岂不是浪费？”

杨舟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跟大和尚进入一种坐而论道的境界，这种谈论，比白的和尚们讲经浅显易懂，但同时也更为深邃。

大和尚的眼神穿过杨舟，直直的看了看杨舟身后的大殿道：“那油灯，是我点的。”

“哦”

杨舟更加来了兴趣继续问道：“大和尚没想到是个浪费的和尚，古大圣慈寺家大业大一两个油灯的钱想必不会在乎。”

杨舟阴阳怪气的来了这么一句，想看看这大和尚如何招架，如果能让这一尊没有感情的大佛带点情绪，杨舟就算胜利了。

总结起来就一个字：贱。

大和尚听完杨舟的话，并没有着急回答，而是停顿了好一会。和尚意图让杨舟自己思考思考个中原因，但杨舟显然没有那个心性，撅着屁股等待大和尚的回答。

大和尚顿了好一会，才回答道：“倘若我不点上大殿的油灯，你此刻早就吓得昏厥在地上了。”

杨舟听了大和尚的话，两根眉毛向上挑着，挤出了三根抬头纹。寻思道：原来这灯是为别茹的，以免黑夜中有人迷迷糊糊撞到石头上修禅的大和尚，那可真的登时要吓昏过去。

杨舟点零头，寻思着该正经事了。

于是先从修禅开始，跟大和尚套着话。“敢问大师法号几何？大半夜修的是什么禅？”

关于江湖上这些专业用语，杨舟整的是明明白白，俨然是一副江湖老手的模样。

大和尚的语气也变得缓慢了些，和杨舟有一搭没一搭的着：“贫僧法号“虚清”，修的是禅定印。”

虚清？

杨舟听着这个名字，隐隐有种熟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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