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依旧东升西落,月亮仍旧照常高悬,岳灵珊与林平之定亲的事情就这样尘埃落定,没有掀起波澜。
岳不群当晚听闻此事,倒是训斥了林平之一番,大师兄陈浩和二师兄令狐冲还生死未卜,便在这张罗婚事,一点也没把同门情谊放在心中,不过还是拗不过岳灵珊的苦苦哀求,最终同意了此事。
这番说辞表明上是说给林平之听,其实是给一旁侍立的劳德诺听,至此嵩山派应当认为陈浩令狐冲二人确实不在华山了。
令狐冲那晚喝的酩酊大醉,醒来后倒是看开了,也不再纠结此事,只祝愿小师妹幸福安康。
这般日子又过去了近半月,岳不群突然来到了思过崖,虽然风清扬和岳不群二人已不再针锋相对,可也没到把酒言欢的地步,岳不群前来陈浩二人都明了必有要事。
“定静师太身陨,恒山派为其筹备了一场法会用以吊唁,但我有预感嵩山此次兴许会借机发难。”
岳不群啜了一口茶水,看向了陈浩二人,“我这次会带众弟子前去恒山,你二人需提前赶往恒山派,届时寻机露面。”
令狐冲疑惑道,“可师父,我们两人现在不是不适合露头吗?”
岳不群笑道,“那也不能让你们两个一辈子藏头露尾躲在华山派里头吧,此次便是你们现身的好时机。”
“如若那嵩山不依不饶,大不了撕破脸皮便是。”
“我今日之华山非昔日之华山,又岂会惧他嵩山左冷禅。”岳不群说的掷地有声。
一旁的风清扬挠了挠脸皮,罢了,这次再走一趟吧。
不过岳不群这番话也是说到了他心坎里,他活跃的年代华山本就是五岳之首,实力超群,之前那畏畏缩缩的小家子气算什么事。
有自己在,那嵩山还能翻了天不成,就算嵩山也残留着些许宿老,左右不过是一剑的事。
从前风清扬时因剑气之争,华山内斗而心灰意冷,自愿退隐江湖不问世事。
后面陈浩一席话打动了他,他倘若一味的隐居不出,待得百年后,华山剑宗这一脉就彻底断绝了,他如何对得起开派祖师和自己的授业恩师。
而且此时的华山派弟子团结和睦,同门之间关爱有加,正是他心中的华山派。
正因此,他将全部绝学倾囊相授给了陈浩令狐冲二人,便想着能将剑宗传承延续下去。
可有一有二就有三,他一旦动了这种心思,那他古井无波的超凡心境就难以维持下去了。
见得自己喜爱的晚辈即将遭难,出不出手?
晚辈很有可能遇险,身死道消,自己护不护持?
他当年没能保护好自己剑宗的师弟师妹,弟子师侄已是悔恨了数十年,眼下有两个延续道统的徒孙自不会放任自流。
陈浩二人闻得此语,知晓岳不群为了让他两能光明正大的行走江湖归来华山,已是做好了全面开战的准备。
当下行了庄重的弟子礼,沉声道,“徒儿知晓,定不会让师傅失望。”
岳不群点点头,“其余的话我也不赘述了,浩儿的武功不下于我,冲儿这段时间突飞猛进,我也是放心的,只有一点。”
岳不群语重心长,“切不可一时意气,以保全自身为主。”
岳不群伸出手指了指自己,指了指自己身后险峻高耸的华山,“华山是你们永远的后盾。”
恒山派在五岳当中地位不显,主要原因在于其师门长辈在之前与魔教相争之时死得太多了。
一个门派倘若没有几位江湖名宿撑着,那在江湖上是步履维艰,极难生存的,二十年前的华山派便是如此,幸运的是,恒山派背靠五岳,是以也未遭遇过大的凶险。
恒山派当代辈分最高的三位师太江湖人称三定,为定静,定闲,定逸三位师太。
定静是大师姐,她本可接掌恒山派,但因知道二师妹定闲师太更适合领导恒山派,故费了很多唇舌才成功说服恩师将掌门之位传给定闲师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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