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刚回得房中,便有弟子前来相请,言师父有事寻自己,陈浩安置好令狐冲之后便急匆匆赶去岳不群的书房。
岳不群此时已经梳洗打理过一番,不见之前的风尘仆仆模样。
他见陈浩到来,脸上浮现出笑意,华山上的事情他听宁中则原本讲述过,要不是陈浩力挽狂澜,那等他赶回来之时见到的便不是这般景象了。
这之后他更是说动风清扬前去驰援自己,若不是风清扬赶到,他身上还得再添数道伤口,他这次嵩山之行远没有风清扬所述那般风轻云淡。
他早就对嵩山心怀戒备,所以此行也是异常小心,从不单独行动,白日里议事大家还是一团和气,笑意吟吟,可谁料左冷禅心狠手辣,在晚上大家休憩的时候,安排了十几个好手潜进了他的院落进行袭击。
他察觉不对,当机立断,立即长啸一声惊醒了隔壁院落的衡山派莫大和恒山派定逸师太。
恒山派和华山派向来关系不错,而衡山派因为刘正风一事也与华山有了暗地里的联系,莫大虽然表面上对刘正风不闻不问,可那多年师兄弟之情又岂是能割舍的。
这两人和岳不群私底下商议过数次,眼下听得啸声迅速惊醒,带着弟子赶来驰援。
那十数个黑衣蒙面的刺客武艺异常高强而且看不出门路,华山衡山恒山三派联手也未能很快取胜。
战场陷入焦灼之际,外边又涌来几个穿着夜行衣的人,出手狠辣,武功高绝,不过剑路隐隐有嵩山派的影子。
几位掌门都是见多识广之人,心中已经猜到了这些此刻俱是嵩山派所为,不然为何这么多人潜入嵩山却未曾被人发现,而且战斗开始了这么久,左冷禅等人却并未现身。
原本华山等人还略占上风,可对面加入了这些疑似嵩山宿老的人手之后,形势便急转直下,更何况谁也不知道左冷禅会不会不要脸皮亲自下场。
正在众人陷入困境准备拼命让一两人杀出血路的时候,一旁断崖处传来一声清吟剑啸。
一位白衣白发老者手中无剑却浑身剑意凛然,那些黑衣蒙面之徒不过数个回合便都败在其手上。
岳不群认出这是华山剑宗剑法,顿时知晓定是那风清扬前来驰援,心中大定,连忙发力,联合其他两派人手迅速突围,三派中人连夜离开了嵩山。
岳不群简单讲述了一番便问起了陈浩伤势,知道陈浩不仅伤势大为好转还因祸得福,功力大进,不由得开怀大笑数声,真是天佑我华山。
“不过,令狐师弟性命危在旦夕。”陈浩将令狐冲身上的隐患如数告知了岳不群。
岳不群顾不得询问详情,连忙随着陈浩前去查看令狐冲,仔细地查看了一番令狐冲体内伤势之后,岳不群皱起了眉头,尤其在用自己的想法试探了几番均告无果之后岳不群脸色更是难看。
岳不群叹道,“这伤势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连紫霞功也无法治愈。”
他转头问向陈浩,“可去询问过那位老前辈?”
陈浩点点头,“已是问询过了,令狐师弟体内的封镇便是风师叔祖做的。”
岳不群点点头,这令狐冲体内真气乱窜已是十分严重,但被一道极为精纯浓厚平和的真气暂且压制住了,起码数十天里令狐冲无有性命之忧。
正在师徒二人苦想之际,令狐冲悠悠转醒,一醒来就看到师父坐在床头,大师兄站在一旁,两人关切的看着自己。
“师父,大师兄,我这是怎么了?”
令狐冲摸着自己的额头,有些头疼,他只记得那晚自己去寻大师兄喝酒,然后被大师兄好好开导教育了一番,再往后便什么记忆也没有了。
“你感觉一下你身体有没有什么异样。”岳不群问道。
令狐冲大惊,连忙用双手上下摸了几把,都正常啊,难道是大师兄?
见到令狐冲的目光,陈浩嘴角抽搐了一下,“不是体外,是体内。”
令狐冲知晓自己想岔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即沉下心神,调动内力查看体内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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