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训练到两点才结束,复盘完后已经是三点多了。
大家几乎都在支着打架的眼皮子迷迷糊糊地散会,余酥白拿过手机点开二院的公众号,点开许宁默的挂号信息。
幸好,明天早上十点半还有号。
可要是十点半的号,前前后后磨蹭的时间加在一起,大概是赶不上明天的单排训练了。
众人都从训练室出去了,余酥白拿着手机走到门口,回头见尹浩还在整理资料,想了想:“尹教练。”
“嗯?怎么还不走?不困啊?”
余酥白摇了摇头,慢慢地走回去,站在尹浩的面前,有些不大好意思地开口:“教练,那个我明天早上要去办点事儿,在单排前应该赶不回来,能不能”
“请假是吧?”尹浩点了点头,倒也没在意太多:“急事?”
“是有点儿急,”余酥白笑了笑,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心虚:“但如果也可以推后。”
“推后也没用啊,”尹浩一面说着,一面将刚复盘用的电脑给关了:“近段时间,基地是没有任何假期了。你要去办事儿,这回我准了,但下不为例啊。邀请赛在即,弦都必须给绷紧。”
余酥白点了点头,道了声谢,又说了一句教练早点休息,才从训练室回了宿舍。
时间已经很晚了,余酥白洗过澡后,点开公众号将名额预约上,调了闹钟,便打算睡觉了。
她的思绪太混乱,混乱到甚至忘记要跟路程星说明天的压枪练习她没法儿去这件事。
大概是没有吃药的缘故,余酥白想强行让自己睡过去,多少还是有点困难的。
而且还很痛苦。
比起吃了安定的睡不安稳,她这天夜里简直觉得有什么在掐着她的脖颈,几乎跟溺水似的,痛不欲生。
脑子里很混沌,她好像没睡着,却又醒不过来。
太痛苦了。
早上八点半,闹钟的响声将她从痛苦中带离出来,她睁开眼,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
干的,但她总感觉脸上有些黏腻。
余酥白没多想,将闹钟关掉后在床上又躺了十来分钟,才起身到洗漱间洗漱。
大概是这段日子吃安眠药吃习惯了,虽然睡眠很多时候依然没法儿安稳,但到底不会让她在夜里太痛苦。
可昨天没有了安眠药,她几乎死过一回。
余酥白抬眼看了看镜子里的人,眼眶红得可怕,脸上还有泛红。
眨了眨眼,余酥白总算明白过来脸上的黏腻感是怎么来的了。
她昨晚大概是哭过的,具体想了些什么,她实在是记不清了。
但她知道她险些想过去。
余酥白闭了闭眼,开了水龙头,捧着水往自己的脸上泼。清凉的感觉多少能让她回神了一些,睡衣被打湿,余酥白索性洗了个澡。
等她洗好澡,化了一个不怎么明显的妆后,背着双肩包出门了。
她到医院的时候是九点半,大概是运气还不错,前面预约了的人有好几个都没到,导致在十点的时候就轮到了余酥白。
余酥白算得上是老常客了。
余酥白推开诊疗室的门,许宁默抬眼看见她,忍不住道:“酥白,你很久没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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