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饭后,婠婠便端坐门前,喝着师妃暄姐熬的消暑汤,看子陵编织竹器。在婠婠眼中,子陵实是才。只见他将一根竹子搁在腿上,左手持竹,右手握刀。一刀划过,一劈两半。然后是劈篾,刀经过的地方,就有一丝竹篾象一片柔软的丝在跳跃。他的眼睛并不看手下的刀,完全是凭着手感在动作,竹篾却是那样的听话,一丝不苟地在他的手中舞动。站在子陵的对面看去,他的脸被竹篾分割得一块一块的,夕阳的橘红色光芒,在其间跃动。
而他的才还不止于此。他也颇具诗赋丹白之才。婠婠看他的诗作,虽不是字字珠玑,却也时时有灵光闪现。
虽称他为哥哥,婠婠对子陵的情却越陷越深。世间多少男人,弃糟糠如敝帚。他虽是市
婠婠17张
井一介平民,却才华出众,隐忍不露,敬妻如宾,分明是滔滔浊世中净白温润的玉。
她本是最无情的妖,却不能,也不忍将子陵一把攥住师妃暄姐视她如亲妹妹,倾其所有,为她分忧。她度一日,对她的尊敬便多一分。
她知道,子陵于她并无儿女之情,只是把她当成他的妹子。他的一颗心,是为师妃暄跃动的。
而收了师妃暄,她又于心不忍。
这样无助的爱,这般自责的心,婠婠越陷越痛苦。
一午后,突降骤雨。师妃暄嘱婠婠为子陵送伞。
油伞轻张,一网地情。
婠婠暗想,我且诱惑诱惑他。
到家门口时,疾风卷来,婠婠弱不禁风地款摆,作出飘摇之状。子陵顾不得男女之别,连忙将她扶稳。
这伞下的辰光,雨落如花,花烁如星,正是一场好梦的开端。婠婠已是心神俱醉。
雨水湿衣,薄衫贴身,一如裸裎。
那一刻,婠婠心里几乎是得意的师妃暄姐纵然万般贤淑,怕也难抵我风情一笑。
子陵,我可以给你荣华富贵,你可以尽心吟诗作赋。婠婠在他耳畔轻语,呵气如兰。
我已知你家境不俗,你一身缎服,岂是凡常人家的女子。子陵轻叹。
婠婠将细腰贴紧凡间女子的水蛇腰,哪里抵得过一条真蛇腰?
谁知子陵却不入蛊。猛然警醒般地,一把推开她,正色道:年纪轻轻,怎么学得一身媚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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