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法道:“彼时大雪封山,贫僧难以离寺。”
赵谦道:“是难以离寺,还是在寺里醉生梦死,不知寺外何时何事?”
昙法道:“寺里早已无粮,贫僧亦是险些饿死。”
赵谦道:“我看大师满面春光,怎么也不似挨饿之人,并且眼睛为下三白,想来最近极为逍遥吧?”
昙法心中一惊,不由冷汗淋淋,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确实饱受雪灾之苦,不过清心向佛,得佛祖保佑,自然无事。”
赵谦不由冷笑道:“地狱门前僧道多,出家人不打诳语,这本身便是一句诳语。出家求戒,本身便是因为不清净,却自认高人一等,自己不劳作,却受人供奉,还大谈什么众生平等,真是恬不知耻。”
昙法道:“他人劳作,是在农田,贫僧之劳作,是在苍生之心田,是为了在世间传播善良与智慧。”
赵谦道:“大师吹的一手好法螺,在下自愧不如。不过事实胜于雄辩,我们去贵寺一探究竟如何?”
昙法心慌意乱,赵谦去哪个佛寺,哪个佛寺便被灭,鹄林寺曾遭赵谦屠戮,眼下刚刚复苏,他又怎敢让赵谦前去,却也不知该找何借口推诿,一时语塞。
仇尼道盛道:“逆佛之人,不配入寺。”
赵谦道:“你以为我稀罕去吗?”
仇尼道盛道:“非真心入寺者,去也无用。话不投机,我二人告辞。”说完,便与昙法一同离开。
柳光世道:“赵师弟,他们来此处,到底是为了什么?”
赵谦道:“故意表现,以向长安百姓表示自己心怀苍生,拉拢民心。”
柳光世道:“如此作态,不过是骗些愚昧之徒罢了。”
赵谦道:“红尘本是万丈迷津,除了自渡,他人爱莫能助。但人们因为需要信仰,所以创造了佛祖,那佛祖反过来以虚言狂惑世愚,自是顺理成章。”他略一思索,道:“我告辞了。”说完,便迈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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