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来到长安城中,见城中人来人往,宣声鼎沸,甚是热闹。此地良田甚多,粮产丰富,很多商旅来此收购粮食,并将带来在其他物品在此出售,因此城中可见各种商品货物,有些东西,连诸葛清岚见了都颇觉新奇。
二人在城中慢走,忽听一声马嘶,声音极惨。二人向声源看去,见一匹骏马向远处狂奔,速度极快,马并无人,似是不知何故受到惊吓。
城中百姓见骏马发疯,四处躲闪,乱成一团。而在骏马前方不远处,一个十岁左右的女童背对骏马而立,像是在吃着东西,并未注意到身后这匹发疯的骏马。
赵谦想向前相救,但为时已晚,就在骏马即将撞中女童之际,只见一名男童闪到女童和骏马之间。这名男童一身粗布衣衫,年纪和那名女童相似,容貌甚是清秀,但让赵谦惊奇的是其步法,他的步法如流云般飘逸,似曲水般湍急,虽说修为极浅,但赵谦从其极为浅显的步法,已经看出此步法定然远比翰墨门的从流步精妙。
那名男童出现后,直接向那匹骏马冲去。
赵谦与诸葛清岚见状,不由吓了一跳,那男童甚是瘦弱,而骏马极为强壮,奔驰速度又快,若是被正面撞,那名男童不死也是半残。
就在骏马将要撞那名男童时,男童身子一侧,从骏马一侧险险掠过,同时伸脚在骏马的左后腿一踢,骏马立即摔倒在地,惨叫一声,显然摔得极重。
那名女童也注意到了背后的动静,转过身来,只见她容貌姣好,有些婴儿肥,甚是可爱,口中塞满了食物,微微嚼动,仍不停地将手中的糕点往嘴里塞。她看见一匹骏马倒在自己旁边,甚是诧异,但往嘴里塞糕点的手丝毫未停。
一名壮汉急速冲到骏马旁边,此时骏马已经站起,身有些许擦伤。壮汉将骏马前前后后仔细打量了一番,走到男童面前,面目狰狞,怒喝道“我的马可是你打伤的?”
壮汉体型甚大,站在男童面前,犹如高山一般,但面对着壮汉咄咄逼人的态度,男童未表现出丝毫的慌乱,气色从容,犹如岳峙渊渟,澹然道“是我打伤的,但我不会赔,也没钱赔。”
壮汉恼羞成怒,道“混蛋,你知道这匹马多贵吗,你小子是不想活了吗?”说完,右手握拳,猛然向男童砸去,力道甚是刚猛,拳势由而下,犹如猛虎下山。
以男童瘦弱的体格,如果中拳,必死无疑,撇开拳的力道不说,以壮汉几百斤的体重,压在男童身,也足以将男童压个半死。
男童却凛然无畏,右脚向后退了半步,微成弓步,双手相叠于右侧,掌心蓄力,竟然打算将对手这一拳硬接下来。
壮汉见男童的气势,更加气愤,拳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蓦地,一道人影出现在男童前面,正是赵谦。赵谦挥手在壮汉手背一拍,将壮汉的掌力卸去,随即一掌拍向壮汉肩部。
壮汉中掌,倒退两步。他知道对手身手不凡,不敢小觑,道“阁下为何要出手阻拦?”
赵谦道“阁下竟然对一孩子下手,真是令人齿寒。”
壮汉道“他伤我马匹在先,出言不逊在后,我出手教训,又有何错?”
赵谦道“你未看好马匹,任其在城中横冲直撞,又怎没错?”
壮汉道“横冲直撞又怎样,伤到人了吗,我的马可是被这小子伤了。”
赵谦无语,他意工而辞讷,内敏而外疏,此刻对方无理,却辩驳不过。诸葛清岚也非能言善辩之人,帮不了赵谦。
壮汉见赵谦不言,冷哼一声道“你若想替这小子出头,就替他赔吧!”
饶是赵谦一向温文尔雅,也有一种想揍他的冲动。诸葛清岚道“阁下未免也太不讲理了吧。”
壮汉道“我一直讲理,只不过你们讲不过我,又怎能赖我?”
赵谦刚要开口,忽听旁边一人言道“那我来和你讲一讲理吧。”
众人看向说话之人,只见其一袭绸衫,容貌清秀,气度闲雅。诸葛清岚只觉得他是一名普通的士族公子,并未有特殊之处,但赵谦却甚是惊喜,因为此人正是他在翰墨门的师兄,河东柳氏柳光世。
那壮汉见到柳光世,神色甚是慌乱,忙双手抱拳,躬身行礼道“柳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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