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谦和何言之在返往无上寺南面的途中相遇,二人无意中见到一队比丘手拿弓箭,向南面赶去,觉得甚是奇怪。赵谦道:“这里并非军营,弓箭不会放在普通地方,定然是放在存放兵械甲胄的密室里。”
何言之道:“我……我们找到那间密室,前去……前去大闹一番,这些比丘……比丘自然就没心思去理会游掌门他们了。”
赵谦道:“好,这间密室应该就在这些比丘走向的反方向,我们前去找找。”
何言之道:“何……何必如此麻烦?”他飞身追上手拿弓箭的那队比丘,以极为迅捷的手法封住了最后一人的全身穴位,其他人都急忙赶往南边救援,并未发现有何异常。
何言之将那名比丘拉到隐蔽处,解开其哑穴,道:“存……存放这些弓箭的密室在……在何处?”
那名比丘眼睛闪烁,慌乱道:“密室?什么密室?”
何言之也不多说,封住其哑穴,寒光一闪,径直拔剑刺入那人胸膛,那人只觉剧痛难当,额头上渗出颗颗汗珠。何言之旋转剑锋,那名比丘只觉骨头似要被剑刃扯裂,钻心剧痛传遍全身,那名比丘不由长脸通红,汗珠满脸,却发不得声,只得不住点头,示意自己愿意说出密室所在。
何言之拔出长剑,道:“你……你若敢发出声音,头……头颅不保。”
那名比丘点头,何言之解开其穴位,道:“密……密室在哪?”
那名比丘知道眼前之人并非善类,不敢说谎,手指向东方,言道:“在那边。”
何言之道:“带……带我们去。”随即给其解开全身穴位。
那名比丘无奈,只得在前面带路。赵谦看到何言之的所作所为后,心想:“翰墨门尊崇儒道,以仁义自居,门规森严,虽说这样可以限制我们为恶,但行善之时也难免被仁义所缚,或贻误战机,或放虎归山。何兄这般作为,虽非善举,但也无错。”他走到何言之旁边,轻声言道:“何兄,我听闻天师道教规严谨,你这般作为,没触犯教规吗?”
何言之道:“当……当然触犯了。”
赵谦不解,道:“那你……”
何言之道:“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君子如水,随圆就方,不拘于器,方可归于无形。”他说这段话时,并未口吃,显然这段话已铭刻于心,此时无思无虑,径直说出。
赵谦点头。
那名比丘将二人带到一间普通僧舍附近,手指向那间僧舍,对他们言道:“密道就在那间房屋内。”
赵、何二人见那间僧舍内外有不少比丘把守,料定其所言不假,二人互看一眼,互相点了点头,何言之直接拔剑杀死那名比丘,然后与赵谦同时冲向那间僧舍,挥动长剑,刺、洗、格、撩,与那些比丘缠斗起来。
游彬曾警告他们不可恋战,但他二人均年纪太轻,自然也少不了年轻人身上那种年少轻狂的本性,见对手人多,也不畏惧,将长剑舞动成风,对方刀光剑影密布,不仅没让二人心生怯意,反而激起了心中的万丈豪情。
几招过后,赵、何二人已然明了,这些比丘个个功夫不俗,兼之配合默契,比和游彬等人所面对的强了不少,显然此处密道也非同小可。赵谦施展七探蛇盘剑的蛇盘守招,将全身护得风吹不进,水泼不入,将对方无数道刀锋剑刃全部挡下,他站立不动,气度闲暇,手中长剑在全身游走,对方使用车轮战,攻击一波接着一波,但始终无法伤及其丝毫。
与其相比,何言之则更加从容,施展梅花易步在人群中穿梭,如入无人之境,根本没人能让其脚步有所停顿,他剑法精妙,剑光过处,血光飞溅,人仰马翻,还时不时帮赵谦料理对手。
二人在此处大闹,也吸引了他处人的主意,援兵源源不断赶来,所幸他们人马虽多,但在最前方出手的也只有不到二十人,其他人无妨接触到赵、何二人,自然也无法出手,只能将四周堵得水泄不通,以防二人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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