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头子脸白且长相儒雅,怎么看都不像是落草为寇的人,如此一对比反倒更能体现出这类人的无耻与下作。
习广与使流星锤的贼寇打作一团,空气的呼啸声颇具威势且富有节奏。其余土匪全当是场耍猴戏,绿胎记照旧拉着年轻村姑,一把将其抱起火急火燎地进了屋。
屋顶埋伏的习善已经拉满了木弓,这臂力在同龄人中实属罕见。
【射他,射他丫的!】莫狂起哄的样子像极了狗腿。
搭弓的手指松开,粗糙的铁打箭头在空气中穿梭,直指匪头后心,不到三十米的直线距离足以洞穿对方心脏。
“噗!”隐蔽的入肉声没有被任何人听到,中了!
箭矢几乎没有受到任何阻碍,直接破开匪头的皮肤与肌肉,自肋骨缝隙插进后心,深入两寸有余。甚至连他身边的弟兄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老大已经暴毙。
【怎么感觉挺邪性……】莫狂有些发懵,不敢相信这么简单就把匪头子给灭了。所谓擒贼先擒王,但这一切从发生到结束过于轻描淡写了。
“大哥,你怎么了大哥?啊!你怎么死了?有埋伏!”匪头旁边的人很快发现了不对,手指触碰自家老大后背,发现有一硬物挡手。赶忙将其翻过身查看,映入眼帘的竟是支箭。
再火急火燎地将老大摆正,一阵收拾后搭眼一看,这都进气多呼气少了,也不知是被箭射的还是被这个憨给货摆置的。
习广第一时间发现自己儿子放的黑箭,立刻抢攻数招,接着一个虚招惊退使流星锤的匪寇试图逃离此处。结果那匪寇扯着锁链在头顶画了个弧,前端打满钉刺的铁球呼啸着朝习广的背部砸去。
“找死!”
因对方人多势众而怕被围攻,所以习广始终不敢轻易动用内力。他境界太低,内力寥寥无几,耗光后若是被人堵住必然凶多吉少。
但此时背后袭来的劲风声让他不敢再有所保留,一声怒喝,在半空调转身子躲过流星锤,而后脚蹬门框借力弹射回返。
猎刀眨眼劈至对方面门!
匪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刀吓得慌忙侧头躲避,却为时已晚。刀锋“噗呲”一声砍入其肩胛,伴随着一声惨叫,血液飙飞!
一道竖直的血线滋到习广身上,自右脸至胸口衣襟。凝聚处下流,这颜色可比染坊鲜艳的多。
习广暗自咬牙,猎刀再转,刀刃崩开碎骨、撕开血肉横着划过此人脖颈,一颗脑袋便滴溜溜地滚落下来。
虽说已杀一人,但这短短一会儿功夫习广便被其余匪寇团团围住,却是难以撤出了……
“善儿,衣柜下面有暗格,把里面的东西给爹拿来!”习广盯着包围自己并不断收缩范围的匪类高声喊道,话却是对着习善说的。只希望此时吵闹混乱环境中声音不会被完全掩盖。
【你爹使猎刀杀人终究还是不顺手,刀也不行,这一会连刃口都崩了。不过现在他使出内力能上撑一会,你赶紧照他说的做。】莫狂赶忙催促习善,语气却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习善懒得理这个废话连篇的大叔,又朝土匪射出一箭转移其注意力后,转身跳下屋顶,快速钻进自己家,把门拴上。
衣柜被习善一脚踹倒,地面上露出一段颜色明显的木质隔板。
手忙脚乱地将其搬开,露出里面藏了十数年的东西:黑铁腰牌一块、绿底飞鱼服一身、黑底彩秀飞鱼服外加黑罩甲两套、黑色圆罩帽一顶、细长精钢绣春刀一柄、手弩一把、小箭若干、黑皮无常簿一小本。
“这么多东西,总不能全都拿?”习善一边翻腾一边自顾自地问道,紧张与慌乱让他失去了最基本的思考能力。
而此时莫狂也在嘀咕,但内容却让人恨得牙痒痒:
【果然锦衣卫的飞鱼服是分场合而有不同样式的,你爹这品级没资格进重大庆典,只有个绿底,平时都穿黑衣黑罩甲……
别翻了,把绣春刀、手弩跟弩箭带上就行,赶紧的。】
听完莫狂的话习善快速抓了两把,拉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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