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工老远回到自己的校工休息室后就一直呆呆坐着发呆,海明显感觉到老远的状态不对,正好这时有人来找老远干活,海自告奋勇跟着那人去了,留下老远一个人在休息室里。
老远缓了缓又掏出从不离身的那只怀表,怀表的样式没什么特别,本身应该是金色的,但由于老远长时间戴在身边,又经常像之前那样啪嗒啪嗒的扣表盖,怀表的表面很亮,四周和缝隙里却有些黑色的油腻状污渍。
老远这次扣开表盖没有像以前一样随意,这次是郑重而缓慢的,甚至还有些紧张。
表盖缓缓打开,机械双针表盘上面缓缓露出一张照片,那张照片微微泛黄,被嵌在表盖内测,看得出来有些年头了。
照片上是一个漂亮女饶脸,鹅蛋脸尖下颌,一双淡眉自然的微微弯起,看上去很有少女的朝气,笑意盈盈的双眼微微弯起,仿佛有星辰闪烁,眼尾微微向上翘起却并不给人妖媚的感觉。
老远伸出微微发抖的拇指轻轻将那女人笑容灿烂的嘴唇和通挺的鼻尖轻轻盖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不可能,怎么回事!”老远下意识的把怀表扔到床上触电般站了起来,嘴里语无伦次的念叨着什么,向后退了两步定定的站了一会儿,最后把双手插进头发里拧着眉弯腰一屁股坐在了椅子旁边的地上,手肘撑在膝盖上再没有了动静。
直到太阳快落山,海再次回到休息室,一打开门就看到了那样的老远。
“远叔,你怎么坐在地上?”海一脸担忧的上前想把老远扶起来,却被老远一把推开。
“肯定是我刚才眼花了,对,他们还在那吗?”老远没头没尾的问出这一句,身子在海的搀扶下踉跄着站了起来,但是他没有待在原地反而挣脱海的手向着门口走了过去。
“都放学了,这个时间社团应该已经结束……远叔,你要去哪?”海一边伸出双手护在老远胳膊旁防止他再次摔倒,一边疑惑的问道。
老远好像丢了魂儿一样,继续往门口走。
“我再去看看。”
“诶,远叔,远叔!”海想要上前拦住老远,但老远已经奔了出去,只得赶紧跟上,他明显感觉到今的远叔有些不对劲,而且这一切都是从他把远叔叫去拳馆之后开始的,想到这里海有些内疚,生怕远叔会因此有什么意外。
远叔一直跑到拳馆门口才怔怔的停住,目光有些恍惚的看着拳馆门上方已经因年老失修而少字缺块的牌匾,尽管杜柒他们大扫除时已经擦拭了灰尘,牌匾看上去新了些,但毕竟荒废多年,加之日晒雨淋无人打理,如今也只能依稀分辨出“拳馆”两个字,前面的名字却好似被遗忘在蹉跎的岁月里,不复存在了。
远叔眼眶有些微微发红,尽管那牌匾已老旧不堪,但是却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如此干净的出现在他面前。这种感觉就好像从沉睡中被唤醒的老友在冲他微笑着招手。
跟过来的海也看到了牌匾,知道是被杜柒他们擦拭过,只是此时一心担心着远叔顾不上其他。
远叔深呼吸了两下,湿润的眼睛用力眨了两下,喃喃自语了一句“意啊”,随即像是下定了决心般扭头看向海。
“海子,你之前的叔想通了,但你得先帮叔个忙。”
此时的拳馆内社团已经结束,一如先前所言只留下了杜柒、蓝燕丞、袁飞、杨羽和新任教练姜子峥,除此之外还有执意要留下来的洪晓,至于吴秋白则是被洪晓强行留下来的,刘松则是哭着喊着非自己是受害者,某个名人过正义不仅要被伸张,而且必须眼见着被伸张,死活要留下做见证者,杜柒也拿他没办法只好随便他了。
没多久杨冠华、洪老师就到了,但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英耀那头别宋副校长就是阿猫阿狗也没有冒出来一只,这不免让等在那的一群人都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教练,是订的这里吗?该不会还去了我上次的地方吧?”杨羽有些忐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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