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何捕头也看了苏梅雨一眼,见眼前这少女一身劲装,手提长剑,看来是个江湖中人。虽不知她武功如何,但愿她能为宋老三帮上一点忙。再说这何捕头毕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也在道上跑惯的,看人的眼光自然是与他人不同。于是忙起身向苏梅雨一揖,说道:“姑娘,在下是这里的捕头,名叫何俊,敢问姑娘高姓大名?」
苏梅雨看了何俊一眼,见他一脸正气,也朝他执剑一礼,说道:“小女子姓苏,你就喊我苏姑娘吧,何捕头可知这位叔叔的事由?能否一说。”
“原来是苏姑娘,何某有礼了。”何俊用手一指,示意苏梅雨坐下。然后摇了摇头叹惜道∶“这位叫宋老三,是西街豆腐房的,他有个十六岁的漂亮女儿。昨日他女儿宋慧慧去豆腐房,恰巧途中遇上了这刘家庄的三公子刘恕。这三公子刘恕见宋慧慧彼有几分姿色,便把她抢回庄里去了。现在要去救她回来,恐怕十分不易。
苏梅雨听此不由地怒上心来,柳眉倒坠,便厉声问道:“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强抢民女,真是太无王法了。何捕头恕小女子说话无理,你既然是个捕头,岂能任由他们放肆无视王法,为什么不把他们抓捕关进牢里?”
何捕头叹道∶“姑娘有所不知,这刘家庄的庄主刘剑秋,他依仗是永州太守的亲兄弟,历来是高高在上,他那三个儿子更是在这一带横行无忌。莫说是强抢民女,便是弄出人命,咱们也拿他奈何不得。就在去年,这刘家大公子看上城东潘家媳妇,便派庄上的打手去抢人。后来潘家强烈反抗,他们竟把潘家二个儿子全杀了。还把那个媳妇轮奸,而后又卖到妓院。那媳妇是个刚烈女子,使她含辱跳楼而亡。这潘家老爹四处告状,可如何告的动?最后是家破人亡,人也惨死异乡。”
何捕头停顿了一下,再次叹惜道:“姑娘,你其实不知,这些事不是咱们不管,而是我们没能力去管。他们不但有官府的人撑腰,而且庄内打手众多。这些打手个个武功高强,就算我们舍得性命与他们对抗,那也只是白白送死。再说咱们的知县大人,他也不敢得罪永州太守,更何况是官官相护。今次宋老三的事,又叫我们这些无权无势的小捕头帮得上什么忙呢?再说我们这些捕快本应维护正义,保一方平安。可上头的交代让我们怎么干,我们才能怎么干。谁又敢、谁又能去违抗官命?我们这些捕快本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也是敢冒着生命危险在讨饭吃的汉子。可现在是有力无处使,有劲无处用,现在只能抓抓扒手窃贼之类的。我们何不希望天下太平,天天有酒有肉,好不快活。可那些官势淫威是消失不了的,有谁又敢去惹呢?有何人敢去查呢?那可是一不小心就会见阎王去的。”
苏梅雨听得是脸色变青,待何捕头说完,怒道:“刘家这三个混帐王八旦在何处?我到想看看他的头硬还是我手中的剑硬。”话歇,苏梅雨压住心头怒火,又向何捕头问道:“何捕头,这刘家庄在什么地方?请快说于我。”
何捕头不无担心地说道:“由此向往南大约有三十余里,有一座牛头山,刘家庄便在这山下。姑娘,能否听在下一言,你一个女子势单力薄,万万不可轻举妄动,此事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这宋老三一直在听何捕头与苏梅雨叙谈,心中也一直是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于是对苏梅雨说道:“我的好姑娘,你也只是个弱女子,可千万不要去做那鸡蛋碰石头的傻事。我家的事已让我心焦不安,你不要再给添加烦恼。你要是再去有个三长二短,我可对不起你的父母于家人。我求你了,你万万不可来管此带了。”
苏梅雨扶起宋老三说道:“宋叔叔,你放心好了,我苏姑娘做事自有分寸。只要令爱还在,我保证把她平平安安地带回来。”
宋老三听苏梅雨这样说,慌忙又要跪下磕头,却被苏梅雨伸手托住。
苏梅雨微微笑道:“宋叔叔不必多礼,人还没救回来,你又谢个什么?”说完就又回到自已坐的桌前,在桌上抛下一锭碎银。又与对面相坐的那女子相视一笑,便回身朝店门外走去。
对刚才所听到的事由,这女子也一直坐在这桌前聆听着,并未说一句话。当看到苏梅雨离店后,她也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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