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上空一团永恒之光终于消散,光耀了十二个时辰无黑夜,本身就是一件神奇的事情,在神秘的东方国度,这些事情永远无法用西方科学来解释。
恍恍惚惚之间,世子殿下牟然发觉自己哭得像个小孩,回忆起来自己像如此痛哭的时候又曾是何许,恐怕早已记不清了。
姜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去看待那在天际之上的两人,无论是帝武甲还是魔师天保,说起来彼此之间的交情只能用很一般去形容,甚至于这两人打生打死一点都不关世子殿下的事,要不是帝武甲多事把自己从豫章给一路带到漠北,这会儿解决完了武林大会的事正是应该回归北辽,娶妻造孩子去了,哪里用得着在这里被寒冷的北风吹拂。
并且回归之路茫茫,靠着自己的一双腿也不知道走到何年何月去,来时被帝武甲携着一路乘风踏云,可回归之路可得他自己一步一步地跋山涉水而回,沿途又是危机四伏。
突然在荒野之地只有黄沙陪伴的世子殿下觉得异常得孤寂,这种独孤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悸动,最大的原因便是魔师天保和帝武甲两人就此消失不见踪影而来。
闹出这么大动静的两人,一路蹿到九霄之外大战,打得人间白夜一宿,事后竟然没能留下任何一丝一点的痕迹,就如同那一道神秘莫测的天门,惊鸿一瞥之后,再想得见难之又难。
这两人到底去了哪里?姜商自然给不出答案,自从两人从天门回归之后,身上就有更多他看不明白的东西,打得破碎虚空就此走入仙门了吗?这个推断是最有可能的。
在某一个瞬间,从来对追寻天道永恒没有一点兴趣的世子殿下突然有一股冲动像追寻着两人的脚步也去那天门之后看一看。
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光景才能让这两人如此向往,才能让世间多少惊才绝艳之辈为之孜孜不倦的追求。
斗转星移,姜商在万里萧条的漠北沙地又是发呆了一天一夜,只是枯坐着想一些怎么都想不明白的玩意儿,直到彻骨的寒风吹起才惊觉到一份冷意,也终于让姜商知道,他娘的自己还是个凡人可不是什么无视严寒的神仙老爷。
只是漠北的寒冷也让世子殿下显得有些浆糊的脑袋终于清明了一些,也不再去想那些他如今触摸不到的层面,开始认真考虑自己如今的处境。
望了一眼遍地黄沙和呼啸的狂风,又是难免感慨曾几何时这一片荒芜之地也有过一片郁郁葱葱的草原,一手在人间大天地之内打造出一个与世隔绝的小天地,魔师天保曾经站在多么高耸入云的巅峰来看待这个世间。
“不想了不想了,爷才不想去求什么无上天道,只希望这辈子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就足以,去他见鬼的天门。”
荒无人烟的漠北只有姜商一个人在那里鬼哭狼嚎,只是吼了没一阵就被吹成了一个大黄人,无奈之下只得寻个挡风的戈壁滩,开始盘算该挑哪一条路线跑回家去。
这一桩突如其来的巅峰之战发生得很突兀,可能多方势力都来不及做出最快的反应。
比如从天疆寻求突破口的魔宫势力,本以为凭着天下无双的魔师天保出关可以再振当年蒙元威姿,又已经有了如今这般大好的局面再有魔师天保坐镇确实有颠覆大麓王朝的机会存在,可谁也没料到魔师天保会对逐鹿天下问鼎中原没有一点兴趣,转身就跑去找人论道,紧接着如今连个人影都见不到消失得无影无踪,恐怕重新杀回中原的魔宫现在应该也是没了主心骨的状态,很多部署都会相应随之变动。
魔宫会选择天疆作为突破口是有一定的道理,朝廷在地域广泛的天疆设下西域都护府其实表面上看仅仅只是一个虚设,在天疆散落着数也数不清的边陲藩国,几乎全部都是各自为政,近些年来连给朝廷的供奉都懒得上贡,其中有人和当年的蒙人暗自通气绝对是有可能的。
所以姜商目前所在的地方,最大的敌人就是魔宫,只是不知道这些年里当年的蒙元余孽到底串联了多少天疆部落,总不该世子殿下在天疆是举目皆敌寸步难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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