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他在左光先麾下为将,曾得左光先提拔,和左光先还算有些交情,因此对于左光先的背叛,十分的愤怒。
左光先长叹道:“非我愿意,实在是大势所趋,人心所向,我不得不从也。”
孙惠显冷笑:“今日到我城下,是来劝降的吗?”
“非为劝降,实有一些话,不吐不快。”左光先道。“免开尊口吧,你既然已经投靠闯贼,那就已经是我孙惠显不共戴天的仇人,请速速离开,不然孙某就不客气了!”
左光先高声道:“孙副镇,你我交情,非是一般,容我说完如何?”
说着,右手向身后指:“我身后之人,你可能认识,也可能不认识,但他们都曾经是一方总兵,如今为闯王帐下的大将。我来为你介绍,这一位是原河南总兵陈永福,这是原陕西副总兵李国奇,原花马池副将董学礼,原参将梁甫,还有我的三个犬子。”
听到左光先介绍,陈永福李国奇等人,包括左光先的三个儿子,左襄,左定,左绪都向城头的孙惠显抱拳行礼。
李国奇还喊:“孙副镇,别来无恙?”
原来,他和孙惠显也是故人。
看到都是投降闯贼的原朝廷将官,孙惠显手拍墙垛,怒道:“无耻之辈!”
城楼上,有认识左家三公子的榆林军却都是惊讶,不是惊讶左襄和左定,两人和印象里的样子完全一般,连甲胄都没有变,依然是过往的样式,但三子左绪,却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如不是左光先右手所点,谁也不能相信城下那个骨瘦如柴,面色蜡黄,毫无精神,连眼皮子好像都已经抬不起来的年轻人会是当初在那个榆林飞扬跋扈,可以在城里横着走的左家四公子左绪!
难道只因为在大牢里蹲了两个月吗?
听到孙惠显怒喝无耻,左绪蜡黄的脸,忽然又变的通红,胯下战马微微躁动,像是感觉到了他激动的心情,左绪奋力的拉住缰绳,制止了坐骑的躁动,随即低下头,似乎连往城楼望一眼的力气,也都是没有了。
左襄左定都看他,脸上似有责备之意。
左光先的目光依然望着城楼,高声:“孙副镇,我等今日来,实不为劝降你,实在是为你感到不平啊!天启二年,你就已经是守备,这些年,出生入死,为朝廷效力,不论功劳,只论苦劳,这榆林总兵就非你莫属,但朝廷先是昏聩不明,用王定为总兵,王定之后,居然又用了一个黄口小儿为总兵,完全置你于不顾,你能咽下这口气吗?你能委屈,但老夫要为你鸣不平啊!尤振武何德何能,居然能凌驾于你之上,你带兵打仗的时候,他还穿着开裆裤呢吗,你为副镇的时候,他也不过刚刚中武举,何以一年时间,就能越过诸般将领,成为一镇的总兵?朝廷如此不明,尤家如此欺人,孙副镇,你真的能忍吗?”
说到最后,其挑拨离间之心,就是傻子也能看出。
李国奇也道:“是啊孙副镇,堂堂十几年的悍将,出生入死,岂能居于黄口小儿之下?你麾下的兄弟怕也为你不平啊!”
孙惠显大怒,喝道:“狗贼住口,我岂能中你的离间之计?”
说话间怒不可遏,抓起弓来,搭上一箭,就向左光先射去。
只可惜左光先立马在一箭之外,孙惠显虽然用尽全力,拉弓如满月,但羽箭射到左光先面前时,却已经绵软无力,轻轻的落在了左光先马前。
其他人吓了一跳,都下意识的闪躲,只有左绪呆若木鸡的动也不动,就好像根本没有见到射下的羽箭。
左光先拨马避了一下,高声道:“孙副镇,我当年可待你不薄啊,你何以如此对我?”
孙惠显骂道:“对付逆贼,吾只有利箭!”转对身边:“给我放炮,轰死这两个奸贼!”
“是!”
身边人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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