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一杯倒 (2-1)

顾存和冯一墨相交于小学，顾存属于活泼型，冯一墨从小到大都是一副高冷型，因为家庭状况的原因，他很少会主动和女孩子说话。

他对吃饭也少有见解，经常是顾存说吃什么，他就吃什么。

头一次听冯一墨主动说吃别的东西，顾存真有点没反应过来。

X大方圆十里只有一家鱼加面馆，馆子从外头看着不算多豪华。

正是饭点的时间，里头的饭菜从馆里飘出来，闻着倒是挺香。

不过，闻这味，似乎很辣。

下了车，顾存看着眼前破旧的招牌，闻着味道，看了眼刚出车门的冯一墨:“不是从来不吃辣吗？”

冯一墨嘴角抽了抽，上次烤串，见小同学点的全是无辣的，以为她也不喜欢辣……

一秒后，他眼神无波无澜，关上车门，在顾存犹豫的眼神中走进了店。

店里分包厢，总共十二个，格调很高。

包厢内都用着庄金色的墙贴描着边，一张玻璃圆桌，八个座。

厢外都有个用来遮挡厢口的白布。

老板是个青年小伙，说话一股地地道道的山西味。

顾存刻意挑了个很靠后的包厢，让老板切记少放辣，他身边的朋友吃不了辣。

下午这时候，人流量不多，x大旁有很多肯德基and披萨店，很少会有人开车来这边吃饭。

上饭的速度很快，一锅撒着酿制辣的鱼，还有两份面。

光是闻味道，一向面无表情的冯一墨嘴角不禁一阵抽搐。

“这……微辣？”

他拿起筷子没有动，看着锅里整条鱼身上撒着的辣，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老板却拍着胸脯说:“小哥放心，地地道道的微辣，一点都不麻，香着呢。”

“……”

冯一墨吃不了辣是出生自带的属性。

顾存是四川人，天生喜欢吃辣，小学的时候，他经常会带着冯一墨走街串巷找辣面馆。

经常是顾存说吃什么，冯一墨就吃什么，他也不挑食，所以就跟着吃辣面。

接然就是嗓子哑上一周，慢慢的顾存知道了这事，硬是在一起上了高中后，只要是跟冯先生吃饭，他一滴辣也不要。

因为这货不仅不能吃，也不能闻。

看着眼前一副要折磨自己的冯先生，顾存要来了一杯温水，“换一家？”

冯一墨抖着腕接过了水，皱起眉想了想，拿起筷子狠狠夹了一块放辣最多的鱼身，端起小碗抹过面，拌了拌，吃了起来。

两口之后，顾存再问的时候，冯先生的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

剩下的鱼，几乎都是顾存一个人处理的。

冯一墨还想尝试着再吃几块，都被顾存伸手拦住。

他只能要了两瓶啤酒，像是生闷气一样，自个儿喝了起来。

咕嘟咕嘟，灌了两口之后，

他就倒了……

似乎是对于自己不能吃辣这件事，他很愧疚。

冯一墨在不碰辣的时候，酒量会很高，经常会搬来两三箱啤酒跟顾存聊一晚。

但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他的酒量会特别差。

碰了辣，一杯倒。

“……”

顾存喊来老板结账的时候，老板看着睡过去的冯一墨还有点懵。

他帮着顾存，把冯一墨扶出了包厢，可能是觉得愧疚，过了会儿，他又颠回来，免费赠予了顾存一包茶，说是喝了这，容易醒酒。

顾存不好意思的收下，转头扶着冯先生往外走。

两人前面有着一对小姐妹花，顾存抬头看了眼。

左边那位个子挺高的，穿的是白色毛织衣，走路也有点踉跄，看样子好像喝了点酒。

右边的那位应该是请客的，背着一个天蓝色的挎包，一直扶着左边那姑娘，有说有笑的。

冯先生在这一段路上还算是安静。

直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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