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郡街头少了些平日里的熙熙攘攘,赋税提高让部分小店关门大吉,偶尔三五个聚在一起的百姓也是愁容满面。
柳清河、苏婧其实对赋税的了解并不算多,一人打小衣食无忧,完全没有在意过这些;另一人虽说掌管门派,但也基本没有接触。
当二人走出最后一间商铺已近黄昏,眼看该买的东西都差不多了便打道回府,路上偶有交流也都是关于立派大典,像赋税的事情并未再提,毕竟这些也不是他们二人能够干预的。
……
逸剑门立派大典已不足三日,不少弟子已从之前的焦虑变成了平静,现在又带着些许紧张,该准备的才艺已经准备妥当,现在就看大典之日的表现如何了。
柳清河的心情倒是没有那么多变化,直到今日他也尚未准备好任何才艺,一开始还打算在别人的小组里滥竽充数,但不是被人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给怼了回来;就是人数已满,没办法加入,这让柳清河心里越发犯愁。
如果只是在同门面前丢下脸倒也罢了,毕竟脸皮算厚,大部门师弟也知道柳清河的德行,但这次大典张秋云筹备已久,江湖中上得了台面的门派都差弟子送去了请帖相邀。
起初柳清河还觉得张秋云功夫纵使“不错”,但常年隐居,鲜在江湖走动,届时来人不会太多。但一看到张秋云满不在意的表情又有些迟疑,难不成这老头年轻的时候也风光过?
眼看日落月升,柳清河并没有出来吃饭,大伙虽说不至于担心,但还是遣小虎去看看情况,别因这点小事“悬梁自尽”,那可就让人笑掉大牙了。
小虎倒也没有不愿,听众人一说便放下碗筷,起身朝柳清河的房间走去。
柳清河房门微掩,在屋内烛台的照射下,可以清晰看到一个人影正在弯腰做着什么。小虎见状没有多想,推开房门正欲说话,却看到柳清河正在床前收拾着一堆散落的衣物,这让小虎有些疑惑,只得问到:“大师兄,你在做什么?”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让正在专心做“某件事情”的柳清河吓了一跳,只见他迅速转身挡在床前,同时有些支支吾吾的说到:“啊,没……没做什么。”
“没做什么是什么?你干嘛收拾衣服?”见柳清河的神情让小虎更加起疑,只得继续追问。
“额……这……这些是刚刚洗好的,我打算叠一下收起来。”柳清河有些吞吐的解释到,待看清面前的人是小虎时,随即话锋一转,喝问到:“谁让你进来的?你进我房为什么不敲门?”
一听此话反倒让小虎一阵冷汗,只得解释到:“是到了吃饭时间大家见您没来,就让我过来看看,眼瞧房门没关我就……”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去,我一会就来。”柳清的身子依旧挡在床前,同时以一种严肃且不耐烦的口吻朝小虎说到。
“那大师兄我就先走了,你快点来啊。”
“嗯……嗯……”
“好的……”小虎刚刚转身,却突然想到有哪里不对,又再次转身回来看到柳清河床上露出的半个行囊,顿时有些难以置信的大声问到:“大师兄你收拾行囊做什么?你要……判门!?”
江湖中各门各派有个规矩,若是门下弟子没有得到掌门首肯,擅自脱离门派便视为判门,这在江湖中是极为不耻之事,轻则万人唾弃,一生再无拜师之望;重则被同门追杀,不死不休。
小虎这大嗓门一喊,给柳清河吓的半死,赶忙冲过来用手堵住他的嘴,好在此时正是饭点,同门都在食堂用餐,并无旁人听到。
“你要死啊!什么都敢乱说?”柳清河瞪大了眼睛看着小虎说到,这些规矩他自然懂得,也明白判门意味着什么。
小虎费力扯下柳清河的手,眼神极为严肃的说到:“大师兄,你知道判门的后果吗?”
“谁说我要判门?你疯了不是?”
“那你收拾行囊做什么?”
“我……我这是要出去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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