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云自从将柳清河带回客栈,就没打算再返回太湖县,一来柳清河身上有伤,赶路不便;二来回到太湖县实在找不到什么帮手,留在这里洛寒和其身后的知星楼还能帮忙照应下,如果再能遇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各派侠士,那危险又能降低不少。
其实张秋云心里也很清楚,这样被动的守下去根本不是办法,以影阁的行事手段自然会等你势单力薄的时候才会出手,可眼下又无更好的办法,只得先继续在客栈中住着,等柳清河的伤势好利索再做计议。
好在众人下榻的客栈并不算大,张秋云稍作合计,还是将客栈包了下来,以免有影阁的影侍混入其中,暗中偷袭柳清河。
当然要包下客栈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张秋云刚刚收入怀中的钱财眼看又要散去,心里自然也是疼的紧,但一想到自己徒弟的安危,只得“含泪”答应下来。
起初客栈中的住客本来还颇有微词,但见到一桌子的真金白银,皆痛快的答应下来,整个过程非常顺利。不到半天,客栈中除了一些本就知根知底的如海棠、绿绮,其他不论是各派弟子还是商贾游人全部搬离了此处,整间客栈也冷清了不少。
而和客栈外呈鲜明对比的建康街道,此时是鼓乐齐鸣、热闹非凡,算算日子,正是赶上了五月初五的端阳节。
望着屋内屋外天差地别的景象,柳清河也是异常郁闷。之前和海棠的比武虽说有旧伤复发的迹象,但好在并不严重,重新包扎了伤口再休息几日想必就能恢复的差不多,但张秋云依然禁止自己外出,给出的理由是“不安全”。
现在不光是柳清河,就连苏婧也知道了杜长生的事情,此时神经都绷得紧紧的严阵以待,唯独柳清河倒是毫不紧张,仿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仇家报复的人并非自己。
其实不是柳清河不怕,他对影侍功夫的认知还停留在小月那里,认为自己只要能够小心不被偷袭,应该出不了什么问题,所以也就自然不慌。
但自己右胸的伤势会带来多少影响,这点柳清河自己也说不清,一想到这难免还是皱了皱眉,如果自己不伤,能在之前的比试中全力应付海棠,自己的胜算又有多少?
正待柳清河想的出神,却听房门“吱嘎”一声被人推开,扭头望去正是张秋云走了进来。
“怎么?在想真有危险该如何应敌?”张秋云笑呵呵的看着柳清河问到,顺势还在桌旁的一张凳子上坐了下来。
“不是,我是在想如果我没有受伤,能挡海棠几招……”柳清河摇了摇头,看着窗外若有所思的说到。
一听这话张秋云有些无奈的笑了一声,看着柳清河问到:“你小子有种啊,现在大敌当前,你当真不怕杜长生的报复?”
“怕?应该怕吧。”柳清河说到这扭头看着张秋云,笑着又道:“不是还有师傅您老人家在这吗?”
“你小子别抬举我,要不是因为你父亲,我才不会如此护着你。”张秋云虽然嘴上如此说到,但其实也早就将柳清河视入己出。
张秋云膝下并无儿女,这么多年来也算和苏婧“相依为命”,眼下来了柳清河和小月,让逸剑居本来有些平淡无味的生活多了几分色彩,张秋云又如何不喜。
再则柳清河虽说体质特殊无法修炼内功,但对于剑法的理解天赋异禀,如果再能悉心教导几年,将自己所会的剑术倾囊相授,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师傅如何待我的我自然知道,这您就不必推脱了,不过……”柳清河说到这,顿了顿又道:“不过我还是想问,以现在的我能是海棠的对手吗?”
“现在吗?你不是她对手。”张秋云直截了当的说到:“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技巧都没有意义。”
张秋云的话很明显,实力就是海棠的内功,技巧就是柳清河的剑法,现在海棠的内功已经达到了一定的程度,对比柳清河的剑法就显得强大了不少。
“但如果你的剑法磨炼的更加精妙,也并非没有一战之力,只是现在还不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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