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姑娘还是老样子。”阮公子温柔的看着海棠笑了笑说到,随即从怀中取出一本书递了过去:“知道海棠姑娘喜好音律,在下偶然得到了这本前朝名家余岐的‘镜花水月’,特来送给姑娘。”
余岐乃是前朝最有名的乐师,阮公子手中的这本“镜花水月”便是其毕生心血的结晶,虽说眼下这并非原版而是手抄本,但也传世不多极为珍贵。
海棠爱好不多,闲暇之余不是练武便是抚琴,眼下见到此等罕见之物,自然也是极为欣喜,刚想伸手去接却似乎想到了什么说到:“无功不受禄,况且此物极为珍贵,我万万不能收。”
海棠嘴上虽是如此说道,但眼睛却一直看向阮公子手中的乐谱,说到底毕竟也是不满双十的少女,遇到心爱之物自然掩盖不住那份喜爱。
阮公子眼尖,自然明白海棠心中所想,随即笑着又将乐谱递了过去说到:“海棠姑娘无需推辞,这书留在我这只是一堆废纸,若是放在姑娘那才能发挥其应有的作用。”
见海棠依旧有些犹豫,阮公子故作严肃又道:“而且这书我不是白给姑娘的,是希望你能参透余老先生曲中的奥妙,将其进一步发扬光大。”
听到这,海棠浅笑说道:“阮公子言重了,小女只是个庸人罢了,又如何敢说能将余老先生的乐曲发扬光大?”
“此言差矣,姑娘琴艺高超勿需妄自菲薄,哪怕能参透其中一二,将余老先生的名曲再次传遍大梁也是极好的。”阮公子说到这,又补充了一句:“还请海棠姑娘不要再做推辞。”
话既已说到这个份上,海棠再是拒绝就显得有些矫情了,而且本身对此谱就极有兴趣,只得又施一礼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谢阮公子了,小女决不负公子的厚望。”
海棠伸出双手正欲去接,却突然想到给柳清河疗伤的药瓶还在手中,只得连忙将其放入怀中再去接过曲谱。
阮公子也看到了海棠手中的药瓶,随即有些疑惑的问到:“海棠姑娘是受伤了?”
“是一个朋友,他在之前的武林新秀大会上受了伤。”海棠摇了摇头解释道,想着柳清河此时还躺在床上等待自己的药,随即又道:“眼下小女还要去为他疗伤耽误不得,等以后有机会定会报答公子的赠谱之恩,眼下还是先告辞了。”说罢,海棠冲着阮公子笑了笑就欲离开。
这几日在武林新秀大会上受伤的只有柳清河,阮公子想到这随即心里闪过一丝不悦,他们二人是什么关系要到亲自疗伤的地步?但还是不露声色的问到:“海棠姑娘医治的人可是柳清河?”
“正是,阮公子认得他?”海棠有些疑惑的问到,按理说这个文雅的公子应该不会对武艺之事感兴趣。
“哦,之前闲着没事便去看了比试,和他并不认识。”阮公子回答道:“既然是要去疗伤那当真耽误不得,海棠姑娘速去,我便先告辞了。”
海棠听了这话也没再多说什么,行了一礼便朝客栈内而去,可没走几步却又听阮公子问到:“不知……姑娘和柳清河很熟吗?”
海棠听出了阮公子话中的醋意,想着刚刚收了别人的厚礼也不忍伤了别人,只得顿了顿道:“萍水相逢罢了。”
这话其实海棠并没有说错,她和柳清河本就是萍水相逢,只是在经历了几次事情之后变得熟悉起来罢了,而眼下最多也只能算是朋友,哪怕他们有过些“亲昵”的举动,但也都是为了疗伤而已。
这话在阮公子这似乎很是受用,只见其长舒一口气,仿佛心里的石头落地了一般,拱了拱手便转身离去……
“少爷,那海棠也忒不识抬举了,要不我去将她虏来……?”
阮公子刚离开客栈,一个身着灰衣的人影连忙跟了上来,似乎刚才阮公子和海棠的对话他都听的清清楚楚。
听了这话,阮公子目光一冷,以极快的速度将那人拉至身前小声说道:“海棠若是被动了一根汗毛,我就砍你一条手。”
说这话的时候阮公子的语气并不重,但话里的每个字都让那人冷汗直冒,他知道自家少爷向来说到做到,连忙抱拳弯腰赔着不是:“侯少爷!在下失言,还请您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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