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犹在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口齿不清,满不在乎道:“那夏侯义就在离这二里地的一处客栈里,你们爱信不信”
郑广达手上筷子戛然而止,不动声色的向窗外偷瞄,忽而小声怨恨道:“你这老头说话小心,隔墙有耳!”
“你不也是老头儿!”金犹在随口回道。
“好好好,我不和你争论,那个人的话题就此打住,我姑且信你一回。”郑广达干咽下喉,脊背一凉,生怕这句话被暗香阁的人听到。
小梓花见师父面有异色,未敢出声,向榕听闻夏侯义三个字,则又惊又喜,刚要开口,郑广达一筷子压在他手腕,“稍安勿躁,忘了我怎么跟你说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不乱于心,不困于情!”
向榕压下惊喜之情,但内心依旧悸动,饭菜也食之无味,只想快些知道师父现在身在何处。
郑广达吃饭期间一直瞧着向榕,发现他无时无刻不在内心幻想着什么,这个样子如何做到不乱于心?
心不静,如何修炼内功心法?归其根本,向榕太容易被外界所干扰了!他太在乎外界发生的一切。
竹屋内只有碗筷的撞击声,不一会儿,饭菜都见了底。
郑广达怕这金犹在口无遮拦,惹出大祸,只好把他留在竹屋,并嘱托向榕看住他,别乱动自己屋里的“宝贝”。
自己则去确认夏侯义是否真的回来了?
当然他非常清楚躲在暗处监视他的人在哪里,那两个不男不女的妖人比鬼还难缠,如何甩开他俩是个难题!
郑广达在竹屋外踱步,不时瞄向两人藏身之处,但是这么些年了,两人早已对他放松了警惕,而且他观察到,日落之后,时不时,两人会一起消失一阵,而在其他时间都是单独消失或有人来替换他们!
他知道只有利用他们一起消失的这段时间才是潜逃出去的最佳时机!
金犹在吃饱喝足倒头就睡,小梓花这下气的直跳脚,他不偏不倚睡在了自己床上,浑身脏兮兮的,一股难闻的味道令人作呕!
向榕也难为情,又拉不动金犹在,只好安慰小梓花,大不了彻底洗一遍就好!
日落西山,余晖映在竹林中,稀稀落落,树影成阴,眼看着日光慢慢消散。
郑广达装作没事的样子在门前打坐,实则一直观察远处的两个鸳鸯,果不其然,两人在日落之后相互依偎,结伴离去。
他将绿笛放在一旁,偷偷把准备好的蛇皮刀挂在身上,向榕注意到他,一脸茫然道:“前辈,你要干什么去?”
郑广达做了禁声的手势,小声回道:“你和小梓花在这里不要乱走动,这人来历不明,不要完全相信他。”
“可是他说他是我师公啊?”向榕问道。
“鬼扯,夏侯义师父是玄逸道人,什么时候认了这个人为师?算了,别管他是谁,想干什么,你们都不要阻拦他,等我回来再说。”郑广达作势要走。
向榕拉住他的衣袖,“前辈你说他不是我师公!”
“这个我没见过他,而且我不相信他。”郑广达道。
向榕皱了下眉,又看了眼隔间里躺着酣然大睡的金犹在点点头,“那好,全听前辈的,对了,前辈你要去哪里?”
“我有点事,不要多问,速速就回!”郑广达并不想多言。
“好吧,我懂了。”向榕客气道。
郑广达还没走出庭院,忽然想到,这要吃要喝的老头如此古怪,那两人不会没注意到,而他又留他在此吃饭睡觉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贸然出去只怕中了圈套!
向榕见郑广达转身回来,挠挠头问道:“前辈你怎么又回来了?”
郑广达蹙眉,一手暗暗指向一边,盯着他问道:“你可知那片竹林里有两个人一直在监视我们?”
向榕面色一紧,眼珠瞪大偷瞄郑广达手指的方向,摇了摇头,“晚辈不知,为什么会有人监视我们?”
郑广达揉揉鼻头,叹口气,将腰间蛇皮刀收了起来,拿起一旁的绿笛,故作镇定道:“你老大不小,有些事也该知道些,虽说夏侯义可能有心让你远离江湖,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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