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窝里的狗看到这一幕,眼都直了,上下牙都在打颤,一双明亮的小眼睛不断打量沙仞,看其是否会走过来剁它脑袋。
沙仞捡起地上的鸡头,带着鸡毛疯狂啃食着,血液的味道使他更加兴奋,旁边几只走地鸡这才意识到危险,盲目逃跑,不断发出“咯咯咯”的惨叫。
越是惨叫越能引起沙仞的注意,他一口吐掉血淋淋的鸡头,捡起地上的菜刀,如风一般,几步上前,挥刀头落!
眨眼的功夫,地上只剩几只无头鸡瘫软在土里。
他如恶魔般舔舐着带血的鸡头,这一幕幕惨烈凶残的景象被那只看门狗尽收眼底,它生平第一次遇见这种事,尽管出于责任,它应该保护这些“笨”鸡,但出于求生本能,它只能选择坐视不管,祈求沙仞没有发现它
不知何时,这只狗竟然昏睡过去,待它醒来,只有一地的死鸡,空气中弥漫着新鲜血肉的味道,这味道让它同样有些兴奋,它欢快的跑出窝,试图伸出舌头舔舐那死鸡,忽而时间似戛然而止,片刻后,它发疯一般跑出了院子
贾家大院今日格外的清静,贾母不知又去找哪个老友谈论那点早已令人乏味的八卦,贾余也早早出门,阿恒同样不知去向,只留霏儿一人独自坐在院中,她手里拿着已经快完工的刺绣,清秀的眉梢微微一皱,她低头一看,是针刺破了她的食指。
她将食指含在嘴里,轻轻吮吸,眼皮却不断跳动,她感到总有一股意识在告诫她,贾余要遭受厄运,然而她也仅仅是感觉,只能内心祈祷。
“求菩萨保佑我夫君平平安安。”
话说贾余一早练完功就提刀出了门,因为是官差才可以在城内自由带如此大的刀,而不会被其他人询问,他不知从何时起感受到城内出现多股异样的气息,还有比平日里更加幽怨狠毒的目光无时无刻不出现在他的周围,他没敢和这些目光对视,只能紧紧握着这把大刀,不得不说他有些后悔带这把大刀出门,实在过于引人耳目。
耳边时不时传来战乱,叛乱,地震,旱涝,瘟疫的消息,贾余听着不是滋味,他怒视着几个散布“谣言”的百姓,百姓一瞧他横眉竖眼,也懒得惹麻烦,自是闭嘴,只是贾余内心知道,这些“谣言”绝对不是凭空捏造,即使未出城,城外的事又怎么能彻底被隐瞒?
“贾大人,您来了!您要的马,早就给您备好了,昨晚特意喂了它好几次好草料,就怕误了贾大人的事。”一个马倌客气道。
贾余一脸凝重,付了钱,牵着马就走。
身后马倌笑脸相迎,“贾大人慢走啊!”
贾余一跃上马,回头凝望了一阵,才驱马赶向城西烂竹林。
他快马加鞭,一路上面无表情,路边百姓对这个横冲直撞的官差虽有怨言,却也只是指指点点。
日头渐渐升起,万里无云,少了东风的便利,地面上的人难免会热的浮躁。
贾余胯下马也留下了汗珠,不知不觉中已到了正午,贾余已经离开了繁华的城区,四周尽是些农田散户,大家成群结队回家吃饭,再向远一点望去,可看见巨大的城门正门紧紧关闭,贾余眉头一紧,城西虽向来荒凉,但也不至于白日里关大门?
不过城门开关与他无关,这些都是卫所在守备。
他跳下马,耳边全是些农户的说笑声,内心紧迫感放下不少,他在路边蹲坐下,解开腰间的水袋,灌起水来,马儿也是累了,就着路边啃起草,很是惬意。
贾余看着过往的农户,脸色渐渐欢愉,几个小娃追逐嬉戏,赤着脚互相摔倒在泥坑里,依旧不亦乐乎。
可是不好的声音还是传进了他的耳朵,几个年长的农户交谈着。
“今年咱这里雨水太大,秧苗全淹掉了,不知到时还有没有收成。”
“听说了吗,北方大旱,蝗灾,地震,瘟疫横行,死了好多人!”
“岂止是北方大旱,南边也有不少地方发了旱灾,好多人食不果腹,都逃离了家乡,到处要饭呢!还有,你没觉得这几年越来越冷吗?”
“真的假的,离咱们这远吗?不会闹到这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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