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未说完,猛然看到眼前的一幕,顿时目瞪口呆,街道上横七竖八躺着几十具血肉模糊的尸体,那些躯体都穿着府衙的官服,毫无疑问,是李捕头他们!
腥臭的血味蔓延在空中,触目惊心的暗红涂满了整个街道,到处飞舞着蝇虫,它们发出嗡嗡的响声,就在两人的眼前飘过,两人甚至可以看到那蝇虫腿上沾着的血迹
后面的人见两人均不再动弹,好奇心驱使几个人又走上前,一股清风自旁处吹来,几个人还未看到什么,便被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呛得倒退了两步,他们意识到事情的不妙,急忙又上前两步,遍地尸体出现在眼前,年纪较小的衙役直接呕吐出来,不敢再看。
其他年长的也算久经沙场,见识过长短,脸上除了惊愕并无其他。
所有人都目睹了现场的惨烈后,鸦雀无声,不知各自的内心在想着什么。
贾余惊愕之余,突然迷茫了,脚下这个面目全非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李捕头,他认得这官服。
周边的风铃随着风发出阵阵响声,声音像暗箭穿透了在场的每一个活人,风铃似乎是在警醒他们,也像是在驱逐他们。
不知不觉中贾余的脸变得煞白,他不敢在往前走一步,李捕头的血迹像湍急的江河,躯体像高大的丛山,而他只是仰望山河江水的石子。
一直躲在北门附近的向榕和小梓花目睹了贾余等人的出城,虽然胸中愤懑不平,但又无可奈何,谁让他们是官府的人呢
可是让他们愤慨的还在后面,那北门偏门再次开启,这次是一个普通的老头钻了出来,而且据他俩观察,给他开门的守城兵还笑脸相送,狗腿味十足!
向榕看着再次紧闭的北城门尴尬一笑,“要不然,咱们走吧,我就不信所有城门都不让进!”
小梓花乖巧的蹲在草丛里,目光犹豫,踌躇不决。
“怎么了?”向榕问道。
“我从没进过城。”小梓花手里掐了一株杂草,难为情的咬了咬嘴唇。
向榕向外张望了一下,挠挠头,傻笑道:“不瞒你说,我也没进过城,不过我师父曾说过,无论走到哪里,只要身子正就不怕影子斜!“
小梓花瞪大了眼珠看向他,拘谨中加上了些许迷茫。
北门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阿恒,在两个小吏与一个衙役难以置信的目光中,阿恒被送出了城,他一出城顺着仅有的一条道匆忙追赶,时不时四处张望。
向榕从草丛中站了出来,看着高大威严的城墙摇摇头,光滑的墙壁十几米高,而且没有一处落脚点,凭他的轻功是没法上去的,要不然他绝对要跳上去好好问一问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兵差,凭什么就他不能进城?
小梓花独自来到一边,看着眼前的陌生,思绪万千,她与向榕走了这么远,期间从未犹豫或后悔过,只是当下,忽然间站在这应天城脚下,只感觉这一切都那么不真实,她离开了生养自己的故乡,永远离开了爷爷,如今在这世上,她显然孑然一身,孤苦伶仃,毫无依附,眼前的人终究与她并无太多瓜葛,一味的拖累他真的好吗?她不禁扪心自问。
向榕大大咧咧的在城墙脚下走来走去,嘴里嘟囔着一些难听的话,而且声音越来越大,势有将城楼里的人引出来之意,小梓花缓过神,不知道向榕在干什么,急忙拉住他道:“咱们不是要走吗?”
”不行,越想越气!凭什么让别人出,却不让咱们进,下一个城门在哪里我们也不知道!“向榕咬牙切齿,翻着白眼抬头望那高高在上的城楼。
也不知是向榕的咒骂起作用了,还是巧合,城墙上的垛口现出一个身影,那身影并未将头探下,似乎在眺望远边。
“喂,既然出来了,就别躲着,为什么不给我们开门?”向榕正在气头上,仰头叫道。
城墙上的人对他熟视无睹,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这惹恼了向榕,他叫道:”欺负我们外地人是吧!”
小梓花脸蛋忽然发红,羞涩起来,“别说了,我们走吧!”
“那怎么行,摆明了欺负外地人!”向榕不依不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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