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丘尼将他引到一处拐角,突然站在路旁,笑容满面,和蔼可亲,“施主,前面就是回去的路了,贫尼不便陪同,还请施主自己走吧。”
金犹在回头望了一眼她,并未觉察到什么蹊跷,双手合十对她有礼一拜,“多谢师父领路。”
比丘尼只是微微回以笑意。
他看着前方的路,心中松了口气,不远处已经可以看到炊烟升起,渺渺环绕,一片宁静和谐祥和之意,三两麻雀从面前飞过,叽叽喳喳驱散了他心头的晦气与阴暗。
金犹在面上露出欣慰的笑意,回头欣喜说道:“师父”
本在拐角处比丘尼不知何时早已离去了,金犹在一愣,低下头,看着空荡荡的双手,林中的奇遇好似都发生在梦里一般。
再次回到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街头,金犹在一瞬间有些难以适应,少了那份宁静与自然,充满喧嚣让他心烦意乱,他捂着耳朵跑向熟悉的那个地方
绝情派大门口一片肃静,落叶散落在台阶上无人打理,大门半开半合,两只喜鹊从天而降,落在树干上叫个不停。
金犹在稍有犹豫,抬头看了一眼两只不识时务的大鸟,心中愤愤,怒斥它们离开,而它们却在枝丫上蹦蹦跳跳,毫不理睬,细长的尾巴上下挑动着,他干咽下喉,响起那两条巨蛇细长的信子,心中难免惊恐,迈过石阶,一把推开大门。
门后的绝情派依旧毫无生气,诺大的庭院散落着凌乱的碎片,几堆垃圾没人清理,一只老鼠肆无忌惮的从中跑了出去。
过了庭院,再穿过几座屋舍,只见十几个绝情派弟子无精打采的躺在走廊里摆弄着手中的剑。
金犹在不知倒底发生了什么,急急忙忙冲进绝情派练功议事的大堂,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做棺材静静的躺在其中。
这时一个绝情派弟子从小门中走出,忽见金犹在,难掩惊喜诧异,大叫道:“他们回来了!”
一声即出,不出多时绝情派弟子从四面八方涌了进来,其中韵律等女弟子也围了过来。
一个年长的绝情派弟子盯着金犹在看了许久,面容苦涩,“小金,别告诉我,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了,师父他们呢?”
其他人顿时如炸了窝,议论纷纷,吵嚷起来。
那年长弟子大吼一声,“都被吵,让他说!”
其余人只得小声议论。
金犹在内心颤抖,不敢直视众人,双手不自觉的戳在一起,“只有我一个人活着回来了”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惊慌失措,甚至有人当场叫骂起来!
那年长弟子压下不安,郑重说道:“小金,你先别紧张,慢慢说,师父他们呢?”
“黎师兄,石师兄,师父都死了”金犹在小声说道。
声音小到只有那年长的师兄一人听得到,其他人早就乱成一团,没人再理会金犹在说什么
那年长弟子当下拉过金犹在,推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直奔一处隐蔽的房间。
其他人见他拉着金犹在走了,虽不满,但也不敢发作,只好三两成群,议论开来!
“师父没回来?会不会真的出事了?”
“掌门怎么会没回来,是不是这小子吓傻了,在说糊涂话!”
“我也不相信师父会出事,他都没事,师父怎么会有事?”
“完了,完了,绝情派完了!”
“还是再等等吧!万一师父师兄他们回来了呢?”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那金犹在平时大气不敢喘,他说的话也能信?”
“怎么办,要不要再去找找师父他们?”
“”
众人争执不下,韵律额头一紧,和韩佳子悄然消失,来到那年长师兄的屋檐下,敲了敲门。
屋内只有那年长师兄和金犹在,“谁啊?有事等会说!”
“师兄,是我,韵律。”韵律悄声说道。
过了片刻,那师兄打开门,一脸凝重,“进来。”
韵律与韩佳子看见躲在角落里畏手畏脚的金犹在,眼角一紧,又看向那年长师兄,“师兄,他说的可是真的,只有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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