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越靠近天山,林木越发茂盛葱郁,自然的气息也越发浓烈,丝毫看不到干旱的影响,这里与外面截然相反,仿佛他们来到了其他地区一般。
绝情派掌门伺机与那最年长弟子接触,打听结果,只见最年长弟子摇摇头,一无所获,“他们貌似都是真的,身上毫无破绽,只是我确实只点了五人来,就算有人想来,擅自做主可不是绝情派的规矩,这可能吗?”
绝情派掌门也失了主意,若放在平时,断断不会有人擅作主张,违抗他的命令,只是当下这种情况,他也感到模棱两可。
八个人慢慢走到了一起,绝情派掌门走在最前,却一心观察着身后,哪知竟糊里糊涂的走进了一片乱坟岗。
待他们准备调头时,最年长弟子忽然又发现了新的痕迹,一块鲜红的血迹落在路边,几人一合计,想必那白衣男子肯定受了重伤,且就在前面,这是最后的机会。
此时白昼彻底落下帷幕,远处的布谷鸟,不厌其烦的叫个不停。
绝情派掌门心意已决,不杀了那白衣男子,绝不回头,他默默抬起头注视着天空,一点点星光渐渐显露,夜已至,无疑给他们带来了巨大的麻烦。
几个绝情派弟子抱团走在最后,手里紧握着剑,不用他们说,绝情派掌门也知道他们此刻正被恐惧和不安笼罩,他不经意间看了一眼最年长弟子,只见他正与那阿鸿走在一起,似乎有说有笑的谈论着什么,这使他愕然,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唤了一声最年长弟子的名字,那最年长弟子回过头,一脸灿烂笑容,“掌门,怎么了?”
笑容本来可以给人带来温暖,可以化解紧张不安的气氛,但此时面对最年长弟子的笑,绝情派掌门却轻松不起来,他停下脚步,忽然问那最年长弟子,“你知道这里?”
最年长弟子一愣,“掌门,我怎么可能知道这里,我从来没接近过天山,而乱坟岗更是广为熟知的是非之地,聚集着各种孤魂野鬼,怨灵恶魔。”
绝情派掌门看着他平静如水的面容,忽然毫不犹豫的拔出剑搭在他脖子上,不屑说道:“你演的太假了,你到底是谁?”
其余几个绝情派弟子都慌了神,不知所措,只有阿鸿上前劝说道:“师父,你怎么了,你为什么要杀大师兄?”
其余五个弟子一听这话,更是心惊不已,瞪大了眼睛看着绝情派掌门,而绝情派掌门突然大声叫道:“杀了这个阿鸿,他是个冒牌货!”
五个弟子虽然手里持着剑,但却迟疑不决,面对忽然面目性情大变的绝情派掌门,心中有所猜疑。
阿鸿适时说道:“掌门,你为什么要杀我和大师兄?难道就是因为我们看见了你与”
“住口!不要胡说。”最年长弟子大声呵斥道。
其余五个弟子已经彻底懵懂混乱了,不知这三人在说什么,更不知谁说的是真的!又该听谁的。
绝情派掌门见两人一唱一和,完美无瑕,更加笃定了自己的想法,当把眼神移到其余五个弟子身上时,却见他们正提防着自己,对那阿鸿置若罔闻,这让他心急如焚,迟迟不敢动手。
他们身后的乱风岗里凭空刮出几阵阴风,夹杂着凄惨的哭泣声,令人不寒而栗,绝情派掌门顿时愁云满面,那五个弟子似乎已经彻底放弃了,打起了退堂鼓,虽拿着剑却一个劲往后退。
绝情派掌门感到了深深的无助与无奈,他眉眼一横,手上用力,那最年长弟子脖子便被划断,鲜血喷涌而出的瞬间,他也倒在地上。
阿鸿扯着嗓子叫嚷道:“师父又中魔了,竟真的杀了大师兄!”
其余五个弟子想起师父白天发疯砍树的景象,顿时吓得头脑空白,腿脚发软,未等绝情派掌门提起剑,他们便扭过头,逃之夭夭了!
这诺大的乱坟岗此刻就剩下阿鸿与绝情掌门,还有地上已死的最年长弟子。
阿鸿悲痛欲绝的问绝情派掌门,“为什么要杀了大师兄!”
绝情派掌门看着手里沾血的剑,默不作声,又看了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尸首,眼皮一紧。
“为什么?”阿鸿不断逼近绝情派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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