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落下,马上四人皆瞠目结舌,和尚尽管背身站着,但后脑勺好似长了眼睛,在落刀的同时,脚下向右迈了半步,那刀几乎贴着他的衣袖落在地上,而和尚毫毛都没伤到。
“你这秃驴!”壮汉握着朴刀得手都有些颤抖,他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而且当着自己兄弟的面,这就是奇耻大辱!他一定要讨个说法。
马上四个人知道壮汉不是这秃驴的对手,但又不敢真的呵斥和劝阻,只能默默看着,并随时准备出手。
壮汉在和尚身后一顿劈砍,地上都扬起了灰尘,只是一段费力的表演后,只有壮汉气喘吁吁,和尚的后背甚至连灰尘都没有沾染。
和尚背对着壮汉,好似背对着墙壁,他双目自然闭着,丝毫未受影响,口中念着经文一直未断。
和尚从始至终都没睁开过眼,这一点马上四人看的一清二楚,他们心里有些慌,不知该不该动手。
“咱们走吧,老四这会或许已经倒在路边了,再不救,万一失血过多身亡就不好了。”马上一人看着吹胡子瞪眼的壮汉小心的说道。
和尚双手合十,突然对火堆施了礼,一本正经道:“是小僧大意了,让别人惹了施主们的清净。”
马上四人心里一惊,只见和尚彬彬有礼,品貌端正的模样不像作假。
那壮汉提着朴刀喘着粗气,叫嚷着,“大白天的,你个秃驴装神弄鬼给谁看?再吃我一刀。”
和尚拜完礼,这一次没有选择谦让,而是猛地睁开眼,双手成掌,身子一侧,右臂一抬,待那刀落地,胳膊死死夹住大刀,紧接他沿着大刀贴身一转,左手握着刀把,右手扬起,一记手刀劈向壮汉脖子。
壮汉当场晕倒,仰面倒在地上,而大刀握在和尚左手,和尚轻而易举的将大刀扔出,它在空中转了两圈,直直插在距离火堆两米远处。
一人见状猛地拔出身后单刀,准备砍那和尚,和尚急速的瞥了他一眼,又闭目在原地,双手合十,念诵着经文,其余三人具惊恐,不知所措。
那马上人被他这一瞥吓得不轻,又见和尚若无其事的念起经文,心里没底,不知和尚又在玩什么花招,他与其他三人在马上徘徊,犹豫不决,一面是深不可测的和尚,一面是倒地不起的壮汉,是逃还是不逃?
这时韵律云芳沿着大路蹒跚而来,四个马上人齐齐看向两个意外出现的女子,云芳一惊,握着剑的手暗暗用力,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么短的时间这里就会出现四个可疑之人,而且看他们装扮,绝不是什么好人。
韵律瞟见他们四个与那个和尚,心里虽慌,面上却丝毫没有变化,反而激进的将冷艳,放着寒光的剑亮了出来。
就这样,马上人更加进退两难。
两个女子虽然行迹怪异,但谁都看得见她们手里明晃晃的剑。
这个时候,拿着兵器的都不会是善茬,哪怕他曾经只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此时为了一些东西,也可能会萌发害人之意。
只要能活命,平时的道德和伦理早已形同虚设。
马上的四个人非常清楚这一点,他们本就是打家劫舍的盗匪,关于兔子急了会咬人的事见多了。
这个和尚绝非善茬,而突然出现的两个女子也不像益类!
四个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拉过马,一声怒斥,策马原路逃回。
看着远去的四人,韵律心中松了一口气,云芳也放下手中的剑,看向闭眼诵经的和尚,叫喊着,“小师傅,他们是什么人?”
那和尚睁开眼,看向韵律云芳,恍然道:“怪不得刚刚见施主心事重重,施主原来还带着一人,但请施主放心,不管他们是什么人,都已离去了。”
云芳搀扶着韵律,格外显眼,和尚一眼就注意到韵律一只腿不能自由动弹,但他并未说破。
“我看他们不像什么好人,一个个五大三粗,面容粗鄙。”云芳搀扶着韵律向和尚走来。
两人再走近一些,才发现地上竟还躺着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壮汉,两具烧焦的尸体散落在一旁,还有一把朴刀无故垂直插在火堆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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