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犹在看着碗里香气四溢的肉片,咽了咽口水,听夏侯义这么一说,他也有点怀疑了,路边那么多饿死病死的灾民,不就是源源不断的肉源吗?
而且这个老妪也不问他们吃什么,直接上了一碗肉,难道不怕他们付不起帐,这么一想,好生奇怪!
两人四目相望,面容难堪。
“吁!”客栈外响起一声马鸣。
两个风尘仆仆的人蒙面而入,看其装束,是武林中人,手上也都拿着佩剑。
老妪闻声而出,与之保持着距离,“打尖还是住店?”
“打尖。”
其中一蒙面人好似还要问些什么,那老妪却直接会了后厨。
夏侯义不经意间瞄了他们一眼,他们恰好脱掉面罩,他眼前一亮,她们竟是女子!
其中一女子面容精致,眉目秀丽,另一女子显然上了年纪,但从面容可见,年轻时必定也是一沉鱼落雁的佳人。
“师父,我们不在这住一晚吗?”年轻女子问那上了年纪的女子。
上了年纪的女子谨慎的扫视了一圈客栈内部,又瞥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两个人摇摇头。
夏侯义内心苦笑,看那两人的模样,是在嫌弃他们
不一会儿,老妪依然端着木盘而出,放下两个碗便离去了。
夏侯义一直注视着她们,她们拿过碗,年轻女子夹出一片肉,刻意伸出鼻子嗅了嗅,有些欣喜,夏侯义伸长了脖子看她,却见年轻女子眉头一紧,将肉片放回到碗里,扭过头冲夏侯义吼道:“看什么看!没看见我手中的剑吗?”
这时她师父伸出手压住她手里的剑,转过头客气的对夏侯义说道:“小徒性情刚烈,出言不敬,望二位恕罪。”
“师父,那个人从我一进门就盯着我看,十有八九心怀鬼胎!”年轻女子眉头紧锁。
“芳儿不得无礼。”
夏侯义站起对她师父恭敬说道:“前辈无需怪罪她,只是晚辈无意多看了几眼,不想竟引起误会。”
年轻女子松开手里的剑,冷哼一声,夹出碗中的肉送入口中。
“哎”
夏侯义与金犹在看着女子将肉片塞入口中,霎时目瞪口呆。
年轻女子意识到什么,又将肉片吐了出来,脸色不悦道:“你们要干什么?”
这时那客栈里的老妪闻声而出,见客栈里仅有的四个人剑拔弩张,脸色阴沉,“四位有话好好说,可别动起手来,砸了小店,让老身失了营生。”
年轻女子的师父站起赔礼道:“是小徒不好,惹是生非,我们这就走。”
那老妪接过几个铜板,转身欲走,金犹在突然问道:“敢问你哪来的猪肉?”
老妪面目阴沉,神色黯淡,“怎么,不新鲜?”
金犹在喂喂摇头,“那倒不是,只是我想知道你这猪肉哪来的,不过分吧?”
老妪看着他,藏在褶皱眼皮的眸子上下动了动,回道:“自己养的,这荒山野岭的能有盐水煮肉吃已经不错了。”
还未等金犹在再问,老妪又回了后厨。
夏侯义与之对视一眼,喉咙干咽一下,难堪道:“前辈,这”
对面两人拿起碗,正准备快速吃完,却听到旁边的对话,不禁心生疑窦,手中举着碗,不再动弹。
年轻女子的师父狐疑的将碗里的肉夹出,仔细观察着,又嗅了嗅,这才发现这盐水煮肉有些蹊跷,不仅这猪肉的颜色与平时食的猪肉不同,味道闻起来也更鲜美,甚至有点腥味。
年轻女子的师父将肉片放回碗里,若无其事的又将年轻女子手中的碗一并拿开,拉着她准备离去,年轻女子感到了气愤的诡异,但并不知详情,疑惑道:“师父,怎么了?”
她师父瞥了眼还在坐上的两个人,转而对她说:“你还记得昨天遇到的那个高僧吗?他说他曾遇到一个快要饿死的人,那快要饿死的人想让那高僧救救他,而高僧自己也饿了几天,没有食物,那将要饿死之人便想吃那高僧的肉,高僧看出后,欣然同意了,只是那将要饿死之人还未等高僧割下自己的肉,便饿死了,高僧感叹懊恼,怪自己割肉割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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