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聚在一起,风流倜傥,俊宇非凡,过往女子无不欣喜望之,夏侯义躲在茶摊一脚,举杯遮住鼻眼,将左欣痴情一幕尽收眼底,又将晁冉之话悉数听完,内心毫无波澜。
琳师妹拿着几张酱香饼归来,只见左欣神色黯淡,一语不发,眼圈还有些湿润,脚下步子变得有些沉重,她不明其意,只是默默跟在后面。
夏侯义见左欣远去,在桌上扔下一个铜板,刚欲起身,却发现身旁坐下一人,顷刻之间,周身花香四溢,沁人心脾,惹人迷醉,他不觉看向此人,只见此人衣着和刚刚从自己眼前翻墙而过之人相同。
“是你!”
眼前的人眉清目秀,皮肤白皙,巴掌大的鹅蛋脸圆润光滑,鼻梁有些坚挺,淡紫色的唇彩给其脸上增添了些许妖孽气息,白衣轻纱,单薄的身形我见犹怜。
花牡丹眸子转向他,声音低哑,“我可认得你?”
夏侯义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个男子,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皆若杨柳,声音凄美,神色忧郁,淡然清雅。
“你不认得我,但我认得你。”夏侯义坐下,眼神不自觉看向一旁,但又忍不住看向他那双秀美的脸。
“嘘。”花牡丹伸出一只手指。
夏侯义不敢出声,瞪大眼珠盯着他。
“有人在找我。”花牡丹显得有些神伤。
夏侯义恍然,点点头,心中已晓一二,小声说道:“刚刚我看见你翻墙了,没想到你还会轻功。”
花牡丹目光游离在远方,低哑说道:“偶尔习得的保命之法罢了。”
夏侯义面带微笑,不再言语,他心里清楚,这等名角肯定会惹上一些是非。
大部分艺人都是可怜人,不仅身世凄惨,生活也是备受压迫,他们在社会里不仅地位低下,而且还不像商人有钱财傍身,可谓凄苦,无处诉说。
他看着眼前的花牡丹,神情落寞,孤寂,再回想起其登台之时,目光中也是空虚的,无所依偎的,其存在的意义似乎只是为了搏台下观众一笑,再无他用。
花牡丹轻轻挽起袖口,露出双手,十指修长,手腕处肤薄如纸,吹弹可破,他盈盈一握,轻启嘴角,细细喝了口茶,又将茶杯放回原处。
这一系列举动温文尔雅,尽显端庄,一气呵成,夏侯义瞠目结舌,简直比大家闺秀还要守“规矩”,恐怕都是平日里刻意训练过的。
“如果可以,这壶茶算我请的。”
花牡丹只喝了一杯茶,便要离去,夏侯义插话道。
他目光中柔情四射,嘴角淡雅一笑,只是那声音还是有些低哑,“那便谢谢兄长了。”
这一声兄长叫的夏侯义心里酥麻,一时竟有些羞耻,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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