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浑身湿透,稀疏的头发还有水滴滑落,无力的叫了声:“敞儿。”
郭敞猛然回头,愤恨的看着昌马,“你!”
昌马直视着前方的假山,对他熟视无睹,心无旁骛的走到池塘边,伸出手,撩起一把水,握在手心,水流从手指间滑过,“时间不等人,郭知县,你要快啊。”
郭敞悲愤交加,奈何身边围着数名兵士,他们手中或是大刀或是长矛,刀锋相指,他心有余而立不足,只好思绪万千的走进回廊。
昌马坐在池塘边,享受着片刻的安宁,水中的鱼儿无忧无虑的从指间滑过,它们只懂得食物从天而降,却不知道食物就是禁锢它们的本源。
两个兵士抬着一口木箱从回廊而出,郭敞心思涣散的跟在后面,支离破碎的容貌不忍直视。
他们将木箱抬到昌马面前,看他们样子,木箱沉重,摔在地上,可听见里面有厚实的金属碰撞声。
昌马一乐,拿过一兵士的大刀,将木箱上的铜锁一斩成两段。
“咔”的一声清脆,郭敞无神的双目忽然明亮,不舍的看着木箱。
昌马提起箱盖露出一个缝,歪头向里瞄了一眼,“都在这里了?这可不够五千两啊!”
郭敞无言,身子虚弱,瘫在立柱上。
“呵。”昌马合上箱子,不屑一笑。
随后对身边的使个眼色,几个兵士将木箱抬出了县衙,同时当着郭敞的面将他的家眷松了绑,郭敞的一个幼子刚被放开,就奔向郭敞,高喊着,“爹!”
两个兵士毫不怜悯的将小孩儿推开,架着郭敞也出了县衙。
身后响起哀嚎鬼哭,昌马拿过案上戟刀,大步向前,潇洒而出,却迎面撞上吴楠。
吴楠一见昌马已抓了郭敞,大喜过望,眼珠滴溜溜一转,来到昌马身旁,“大哥,他的娇妾呢?”
昌马嘴角露出一个微不可见的笑意,“后堂左边的偏房里关着呢。”
吴楠一脸淫笑,摩拳擦掌,急不可耐的想要冲进去,却被昌马单臂拦住,“你的士兵呢?”
“都跟着老四呢!”吴楠满脸堆笑道。
昌马皱眉,疑惑道:“怎么回事?”
“大哥你有所不知,那几个地主老财装模作样像是个老虎,其实一个个都是纸糊的,我们砸开了他们的门,杀了几个家丁后,他们就吓得屁滚尿流了,一个个求爷爷告奶奶让我们放了他们,我一看,这也用不着我了,就来支援大哥了!”
昌马收回手臂,吴楠满脸淫相的擦了擦口水,提着凤嘴刀就跑。
昌马走到街头,只见街上一片狼藉,犹如狂风暴雨席卷过一般,山洪猛兽也不过如此。
他咽咽喉咙,吹了下口哨,旁边那棕黄色骏马迈着豪放的步子踏来。
昌马拍了拍骏马的脖子,抓着缰绳一翻而上,“郭敞和箱子都扔进马车,所有人跟我来!”
昌马带着百余骑兵直奔双桂县那几个财主的宅子,一路过去,遍地狼藉,木杆,菜叶散落在两边,还有几件衣服踩得乌黑,辨不出原本模样。
远远几百米,他就听到刀枪的碰撞和人群的叫喊声,再往前走,只见几千兵士乱作一团,毫无风纪的绕着一处豪宅。
“吁!”
昌马拉住坐下马,一甩衣袖,翻身下马,从人群中挤过,身边兵士一见是昌马,纷纷退到一旁。
他只见这处豪宅边上修有高大的围墙,大门上有一小阁楼,阁楼里几个男子手持单刀,正严阵以待,气势上并没有露怯。
鲍密在兵士的最前方,正和几个小将领商量着什么,突见昌马,眉头一喜,“大哥,你来了!”
昌马狐疑的看着他们,“四弟,怎么了?”
鲍密勉强一笑,看了看阁楼上的几个持刀男子,“大哥,我们正准备强攻呢!”
昌马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左右望了望,“你二哥呢?”
鲍密再次尴尬一笑,“二哥他......”
“雷逍怎么了!”昌马神色突然凝重,急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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