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臂男隐了气息,潜入城西郊区,令他意外的是此处空无一人,分外宁静。
他们在骗他?
他又四处望了望,确实没有人活动的痕迹,更别提什么大型的起义军了!
“前辈,你果真来了。”面具人从一扇门后现出身。
断臂男狐疑的看着他,不解道:“你怎么还在这里,起义军呢?”
面具人避开关于自己的话题,转而说道:“前辈的消息还真是闭塞。”
“什么意思?”断臂男问道。
“起义军已经不在这里了。”面具人随口回道。
“你怎么知道,为什么?”断臂男眸子转了转,看这情景他倒不像在说谎。
“我比前辈更想知道为什么。”面具人转过身去。
断臂男咽咽口水,“那他们去哪了?”
“前辈为什么这么关心这件事?”面具人不解的问道。
断臂男低下头,沉思了片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为什么要去管这闲事。
“前辈已经知道了我的秘密,我也不怕让前辈知道的更多,我本想利用这起义军,血洗井弦县,只不过现在看来,计划不得不改变了。”
面具人轻描淡写的说着自己血腥残忍的计划,丝毫没有注意到断臂男的变化,断臂男本平静的脸上瞬间凝固,随即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具人,目露凶光。
这里是他的家,他熟悉这里的每一个人,甚至知道别人家的新生婴儿是男是女,他不想这安宁被破坏,更不像看到它被毁灭。
面具人一再挑战他的极限,刺痛着他的神经,面具人似乎抓住了他息事宁人,处处姑息的态度刻意在蹂躏他。
对,他不想再踏入这个是非颠倒的江湖,更不想惹上什么难缠的恩怨,他只想一直平淡的生活下去,可是为什么所有人都在破坏着这份安宁。
“你不要逼我,这里不容你放肆。”
断臂男本凶狠的目光渐渐平静下来,目光变得深邃,脸上平静如水,气息如涓涓细流,静谧的穿梭在崎岖中。
“前辈无需担心,我这就会离开,起义军倒是给我一个启示,或许我不必再躲躲藏藏的杀人。”面具人走上一座坍塌已久的废墟,登高而望。
“前辈应该知道,我养蛊需要活人的鲜血,制作尸傀亦需要未腐烂的尸体。”
断臂男站在他身后,厉声打断,“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面具人转过身,俯视着断臂男,久久未能说话,血红面具上的两只空洞散发着阴暗。
面具人与断臂男相互凝视着,这时远处传来一声悠扬的鸣叫,面具人终于启齿道:“因为......前辈,你是夏侯义啊!”
断臂男身体一颤,艰难的咽咽喉咙,抬头仰视着神秘莫测的面具人,面具人这句话话像枷锁一样压在他的肩上,沉重不堪。
“前辈,你可知所有人都在找你,不过你放心,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更不会和任何人说你有《莲花诀》后半卷的。”面具人诡异的面具后似乎隐藏着一张无比丑陋的脸。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断臂男声音有些颤抖,但还是强装淡定,有条不紊的回道。
“前辈,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只是到那时前辈未必是我的对手。”面具人言罢,便遁入林中不见了身影。
断臂男宽阔的脊背有些弯曲,不自然的瘫软下来,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一只耳,只有一只耳知道他的名字。
他当初确实怀疑一只耳为什么要问自己名字,只是没想太多,便说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有人知道他夏侯义吗?
一只耳躲在家中的密室里,正摆弄着摆在暗格中的银元宝,他如数家珍将元宝拿出细细擦了擦,又沉醉的嗅了嗅味道。
他只顾着摆弄手里的元宝,完全没发现断臂男已经堵在了密室门口,待他将元宝放回原位时,突然发觉密室暗淡不少,这才用余光瞥向门口,只见断臂男魁梧的身躯遮掩住了整个出口,他怒火中烧,体内真气上下涌动,周身不断外泄着阵阵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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