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榕一脸无辜的看着巩典史,“大人,咱们先回衙门吧,请知县大人多派些人手来,也不迟啊?”
巩典史猛地一转头,看着向榕不可思议的说道:“你是让我承认我很无能吗?你以为你是谁,一个个小小的捕快而已,没资格命令我!”
向榕目瞪口呆,巩典史到底怎么了?
在两人说话之际,一个身影犹如白驹过隙,速度极快的从巩典史身旁经过,向榕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巩典史身上,竟没发现那个身影从何而来,像是凭空出现一般。
那身影直直钻进了道观,消失在向榕的视野里,待他缓过神来,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见巩典史勃颈处现出了一道整齐的切口,切口贯穿了整个脖子,巩典史手中的刀滑落而下,随后整个身体松软的瘫倒在地,倒地的瞬间,头颅从脖子上掉落,滑到了半米之外,鲜红的血喷涌而出,在地上形成了一个小的血池。
“巩......典史......”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向榕头脑一片空白,口不择言,面上瞬间笼罩一层雪白的阴霾。
他手中的刀跟着手臂一起在颤抖,巩典史被刚刚冲过的身影杀掉了......就在他眼前,而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这时道观中缓缓走出一人,此人一袭黑色长衣长裙,手脚均不外漏,脖子和头部也包裹着厚厚的黑纱围巾,面上扣着一个面具,面具上涂满了鲜红的“油彩”,只留两个椭圆形形的眼孔,眼孔下漆黑一片,似无底的黑洞,向榕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腰刀。
他此时心里异常胆怯,恐惧到恨不得藏在地底,但又不得不正视着眼前裹的严严实实的怪人。
怪人面具上的“油彩”还未凝固,粘稠的“油彩”不断从上至下缓缓流淌,他双眼中一模糊,还以为眼前是一张没有皮的面孔,向榕咽咽口水,实在不敢再想像面具下的那张脸又是哪般。
戴着面具的人手中似乎并没有武器,但巩典史所伤又像利器所为,向榕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面对的倒地是人是鬼,亦或是尸傀,不得而知,但至少师父是对的,尸傀一般结伴而行。
他不会在浪费口舌,与眼前带着面具的家伙废话,巩典史就是因为不自量力才会死在这,他可不想也死在这里,此时向榕的脑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逃跑,哪怕跑不掉,他也不会与它们硬拼。
几个扛着锄头的农户嬉笑着从远处走来,向榕瞟了一眼他们,发现他们势必会经过此地,而自己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这时路过这里只能说是你们倒霉了。
道观房顶的尸傀悄无声息的顺势落在地上,走到面具人后面,面具人左手微微一抬,道观墙壁中又现出三只尸傀,向榕此时内心已经紧张到了极点,一脸惊恐的看着四只尸傀护在面具人身旁。
一只尸傀都那么难对付,一下冒出四只,再加上这个高深莫测的面具人,怕是自己一动,转眼间就会被削成肉泥。
几个农户在路上大摇大摆,越走越近,丝毫不知道道观正危机重重。
向榕只感觉站了好久,脚下都麻木了,手中已无明显的知觉,眼前的五个家伙就像是送他见阎王的小鬼......他还不想死。
“你想死吗?”
面具人突然开口说话了,向榕如梦惊醒,呆呆的看着面具人,听这声音,竟然有些纤细,面具下貌似是个女子。
“不不不......”向榕拼命地摇着头,他感觉自己像在做梦,马上要进鬼门关了,突然有了一线生机?
“看的出来,你此时就像刽子手刀下的死囚,胆怯,无助,时刻想着该如何苟且偷生。”面具人冷言冷语道。
向榕不语,他确实在想着如何活下来,这有错吗?
“但你的命掌握在我的手里,你的生死由我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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