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顶的尸傀对两人熟视无睹,两只臂膀像昆虫的触手摇曳着,巩典史不敢大意,他从来没有见过这般诡异的凶犯,不仅行为异常,脸上还画着从没见过的油彩。
向榕稍稍加快了脚步,与巩典史平行,他可不想巩典史受到什么伤害,毕竟连赵捕头都被它击败了,依他看来,赵捕头与巩典史的武艺不相上下,各有千秋,一个以力量为主,一个以速度见长。
虽说向榕与巩典史交集不深,但还是见过他舞刀弄枪,刚刚又与他过了一招,那尸傀的速度只在巩典史之上,不在之下。
两人形成合围之势,将房顶尸傀前后夹住,尸傀依然不为所动,这次巩典史自己都没了底,心里喃喃自语,这家伙到底何方人士,面对他们竟能如此镇定,处变不惊!
巩典史再次喊话道:“我们是衙门官差,因怀疑你与一桩命案有关,特前来追捕,希望你不要做无畏的抵抗。”
向榕皱眉,尸傀是不会回话的。
“典史大人,不要与它说话,它是不会回答你的!”他担心的说道,怕巩典史大意吃亏。
巩典史横刀在前,面上露出怒气,“既然不想回话,那有什么话到衙门说去吧!”
向榕一看,暗叫不好,巩典史不仅没听劝,还要冲上前去,自己该怎么办,是应该协助巩典史,还是防卫躲在暗处的尸傀。
只听一声轻斥,巩典史持刀上前,尸傀两只手现出两支匕首,巩典史对着尸傀横劈竖砍一通,一阵清脆的碰撞声后,尸傀尽数接下巩典史的招数。
巩典史持刀防在身前,气息有些紊乱,眼中尽是不敢相信,自己每出一招都像是被他预料到一般,尽在其掌握之下,而且他还没有攻击,只是一味地防守。
向榕这次看的一清二楚,这个尸傀轻而易举的接下了巩典史的一招一式,而期间它连头都没有转动一下,目光也是直直的看着前方,这周围定是有其他尸傀!
“典史大人,不要再试图抓住它了,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它们的监视之下,趁现在它们还没有主动攻击我们,还是走为上策!”
巩典史眉宇间露出不可思议,“你说什么,逃走,凶犯就在眼前,我怎么可以逃走!”
向榕看着神情亢奋,气息紊乱的巩典史顿时哑然,这时他在解释给他听不知还来不来得急,“巩典史,你听我说,它们......”
巩典史扬起手止住他的劝告,“身为官差,缉拿凶犯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向榕一面四处张望,警惕着暗处的尸傀,一面看着突然神情黯淡的巩典史不知所措。
巩典史自嘲一笑道:“我要拿出点真本事给县丞和知县看看,让他们知道谁才是井弦县的门面。”
说罢,巩典史挥刀又砍向站在原地纹丝未动的尸傀,向榕面露苦色,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一同挥刀砍向尸傀。
不知是不是因为向榕的加入,尸傀似乎感受到了威胁,身子僵硬的摇摆了一下,跳到了院中。
两人紧追其后,落在院中,却不见那尸傀的踪影了,巩典史一手拿着腰刀,慌忙的在院中搜寻,却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那尸傀就这样在光天化日,四目之下消失不见了。
向榕也是疑惑的张望着,就算是只老鼠,也不可能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说没就没啊!就算没了,那也是逃到老鼠洞里了。
巩典史和向榕四目相对,两人不约而同想到,这里是不是有什么密室暗道。
他们弯腰伏地,仔细搜寻着被翻动过的痕迹,果然向榕在检查道观四面围墙时发现了端倪。
他用手指细细摸着墙表明的沟壑,面色渐渐凝固,巩典史见状也上前查看,并用力一吹,一条新鲜的缝隙漏了出来。
巩典史瞥向向榕,向榕咽咽口水,“不会就在这墙壁里面吧?”
巩典史倒退了两步,再看那道观墙壁,厚度足可以容下两个人藏在其中。
向榕在他的示意下,谨慎的向后倒退,巩典史站在那缝隙之前,一抬手,迅速的将刀准确无误的插进缝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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