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交流再次消失,直到离开茶楼,也并未说过一句话。
来到衙门,当司徒公知晓私塾先生便是五支花的时候,脸色立马就变了。
“曾经我怀疑过先生,但是心里怎么也不相信,当时没有查出证据,我心里是松了一口气的。”司徒公扶额,看起来心情十分沉重,“先生,做这种事实在是说不过去啊。”
“哈哈,读书人的事情那能叫偷吗?那叫做窃。”五支花调侃道,心情倒是意外的开朗,“只是可惜,我不能再给娃娃们上课了。”
说到这里,他眼里闪过一丝不舍:“那也是一段不错的回忆呢。”
“先生,您偷盗的书……”
“都在我家放着,随时可取。”五支花抬起头,“至于《建成时》也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听到《建成时》三个字的时候,司徒公脸色微变。
“上头说的,就是这本书。”司徒公喃喃道,“真不知道为何你会偷它,这是千不该万不该的啊……”
五支花看了看一旁平静的陈平凡,突然微微笑起来,重新看向司徒公。
“司徒公,你能否告诉我,你的上头究竟是谁?”五支花问道。
司徒公一愣:“上头……就是县令啊。”
“那县令人呢?他叫什么名字?”五支花又问道。
陈平凡眯了眯眼睛,看向司徒公,却发现对方神色怪异。
“名字……是什么?”他喃喃的自言自语,“我好像从第一天进衙门的时候就没有听过呢。”
“那么,你见过他吗?”
“自然是见过的,上次《建成时》不见时,是他亲自召见我,让我找回来的!”司徒公声音变大。
“不,你没见过,好好想想,让你找那本书的,是你自己,还是那个你口中的大人?”五支花越说越开心。
陈平凡思索一番,发现这个城池里确实有很多的违和。
就比如自己从未见过城主或者是县令一类的角色,还有如果在这里是封闭的城池,俺么城内的日常生活用品和食物究竟是从哪里进来的。
“我不知道,我脑子,有点乱?”司徒公有些痛苦的说道,“我记得分明是大人让我追捕你的……”
“不,从来没有什么大人,当我偷到那本书之后,你脑子就自己模拟出了一个大人,好让自己接下来必须去做的事情符合逻辑。”五支花看向陈平凡,“包括那些号称行商的人,出城其实也不过是在周围绕圈子,然后这座城池的法阵就会在他们的马车上装好货物,接着他们便会回来。”
“至于那些空白的地方,他们会用自认为最合理的方式来解释,而且他们深信不疑。”
“够了,先生。”陈平凡冷冷的说道,“现在不是说这种东西的时候。”
五支花摇摇头,闭嘴了。
桌椅后的司徒公仍然在崩溃的自言自语:“大人究竟是谁?是谁让我去追捕五支花的?”
陈平凡走到司徒公身边,轻声说道:“别想那些,冷静一下。”
司徒公深吸一口气,涣散的眼神逐渐清明。
“总之……先把五支花关进地牢。”司徒公的身体有些颤抖,“私塾的工作,先生你暂时在地牢里完成吧。”
五支花抽了抽嘴角:“那个,在地牢里授课,会不会吓到孩子们啊?”
但是司徒公没有理他,而其他的捕快已经动手把他带下去了。
司徒公浑身大汗着坐在椅子上,陈平凡立刻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想那么多,没事的。”
“但是……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我想不明白……”司徒公咬牙说道,“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
陈平凡无言,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安慰他。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多想的。”他突然笑了起来,抬头看向陈平凡,“我就算不是活人也好,我一定会保护好这座城池,一直把他守护下去的!”
“有你这么说,我就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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