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别无选择 (2-1)

别看这东西不多，但是陈平凡身板弱，搬着蒸笼进进出出还要放得整齐，半个时辰下来也是累得够呛。

“嗯，动作还算麻利。”掌柜坐在木椅上朝他招招手，“小乞丐过来。”

陈平凡乐呵呵的跑过去，掌柜从怀里取出大约三十文钱递给他。

“买些吃的去，多的算是谢谢你的好心了。”掌柜和善的笑道。

陈平凡捏着这三十文钱，不由得皱眉。

“怎么？嫌少了？”掌柜哼气。

“不是，掌柜，你看你这腰闪了，一天两天的也恢复不过来，我看你身边也没个帮手的，要不您考虑考虑我？”陈平凡把三十文钱放回去，认真的说道，“我可以不要工钱，只要馒头！”

掌柜古怪的望着这个脏兮兮的小乞丐，疑惑的问道：“不要工钱，只要……馒头？”

“对对！一天……十五个！”陈平凡伸出十根手指，就差把脚也举起来了。

“这倒是稀奇，以往我也没见过乞丐来找当差的。”掌柜揉着腰站起来，顺手将三十文钱重新放进怀里，“我看你倒是实诚，跟我来。”

说完，他双手插着腰朝着内屋里走去。

陈平凡心里大喜过望，想不到自己这阴差阳错居然真的找到工作了！

走进内屋，左侧是还没有清洗的蒸笼靠在大水缸旁边，而右边是炉灶和厨具。

掌柜转过身拍拍胸脯：“你以后呢，叫我包掌柜，你……”

“我叫叁贰壹，您叫我小三……额，呵呵，您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陈平凡有些尴尬。

“哈哈，小子名字有点意思，全名读着也顺口，我以后就叫你叁贰壹了。”他指着内屋的凳子说道，“去坐坐，我给你端饭吃。”

陈平凡立马坐过去，掌柜笑着走进更深处的房间，没一会儿，他就端着饭菜走了出来。

今天从早上他就没吃过一点东西，这饭菜上来了他终于是忍不住，拿起筷子就狼吞虎咽。

包掌柜看着他吃饭这么急，皱眉道：“慢点慢点，不够还有。”

陈平凡这才捶捶胸口，努力把堵在喉咙的饭捶下去。

“我自打见到你，就看见你眼睛紧闭，怎么？眼睛有些问题？”包掌柜问出自己心里的疑惑。

我这不是眼睛有病，是脑子有病。

“对，我眼睛睁大会很疼，所以只能这样眯着眼睛看东西。”陈平凡撒了个谎，省得解释起来麻烦。

“怪可怜的。”包掌柜叹了口气，“说说以后吧，你小子我看着也不像好吃懒做的人，手脚勤快我还挺满意的，收你当伙计也可以，不过你确定不要工钱要馒头？”

“对，我可以只要馒头，当然您能管饭就更好了。”陈平凡嘿嘿笑道。

包掌柜点点头：“那行，你跟我去换一身衣服，穿着这衣服干活，怕不是要砸我招牌。”

没过多久，陈平凡热泪盈眶的瞪大眼睛望着身上规整的布衣，哽咽的说不出话。

我的屁股终于不着凉了！

“发什么呆！过来帮我洗布！还有蒸笼也得用水洗一遍！”

“好！马上来！”

大约到了中午的时候，两人才把店内的活忙完。

当陈平凡变成店内伙计的时候，包掌柜也不客气起来，陈平凡有什么差错他都会大声叱责，加上原本嗓门就大，陈平凡一边的耳朵就算安静下来也总是嗡嗡嗡的响。

但好在，自己的工作结束后，包掌柜脸色虽然不好看，但还是用袋子给自己装了十五个热腾腾的大馒头。

“你的工钱，”包掌柜拍拍陈平凡的背，“下午卖东西我一个人就行了，你去休息吧，晚上记得过来，别忘了。”

陈平凡连忙答应，抱着怀里的大馒头兴冲冲的离开了。

回到熟悉的胡同，老疯子正靠着墙壁呼呼大睡。

这个家伙屁股都没挪动一下啊，真不知道我没来以前他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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