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外的下人走进殿内,慌张答道:
“大人,有人强闯进了宫门,正往禹王殿来呢。”
“还有人如此大胆?守卫是干什么吃的?”
“那.......那人自称是大夏三小姐,巡南使夏语冰。”
“什么?她不是往黄河去了吗?”
商均和丹朱二人皆是满脸错愕,过了一会儿功夫,丹朱才强装镇定,开口道:
“咳咳,公子,你脚程快,先拿着我的令牌到城外崔嵬关,告诉那里的伏兵不要动手,夏语冰进了阳城了。对了,此信你也拿着,从阳城北上,过了黄河便是大禹渡,伯益今日在那里举行采冰大典,你把信交给他叔父伯夷,但要小心别被伯益察觉了。”
丹朱从腰间取下一块铜牌,连着案上那封骨笺递与少年,少年伸手接过,说道:
“原来你们说的帮我清扫障碍,就是在城外设下伏兵啊,我还当是什么高招呢。”
“夏公子,哦不,涂山公子,此去坎坷,万事小心啊。”
少年转身,叹了口气,喃喃道:
“不必为难了,今后我跟你们一样,做个无姓之人,二位若还有命见我,到时叫我一声启就行。”
少年走出禹王殿,远远地看见宫门处进来了一队人马,几个守卫站在一旁,已是不敢阻拦。少年低下头去,看着手里的骨笺,胸口说不出的烦闷,暗道:
“这两人居心不明,即便那伯益是个庸人,可我又何德何能,配得上称帝?难道只因我是那人的儿子?”
心念至此,少年胸中已有了决断。
桄榔一声,少年将手中那封骨笺抛出老远,身形一晃,消失在宫闱之内。
少年离开后不久,从台阶下的阴影里,走出一个尖头枯面之人,正是那有扈甘。他弯下腰去,拾起地上的骨笺,拿在手里一看,满眼尽是些“德不配天地,功不盈一斛”、“在正不在私”一类的弹劾之辞,与他料想中并无二致,于是将那骨笺收入腰间,躬身站好。
又不多久,一顶红轿停在了禹王殿之下,自轿帐的里侧掀起一角,露出半张皎皎容颜来,却听一个柔声细语道:
“尖脑袋,你就是禹王殿的监官吧?”
有扈甘躬身答道:
“回禀三小姐,小人虞城有扈氏,正是故都监官。”
“哼,谁问你是哪族哪姓来着?我师父不过才宾天一年,你就让禹王宫破败成这样,等我一会儿从里面出来,定要治你的罪。”
“三小姐,这禹王殿宫深墙高,又是先帝故居,到今天也没有哪个大人敢搬进这里,我一个小小监官,哪来钱财修缮这偌大的宫闱呢。”
“既然没人住这儿,你为何在宫门布下守卫,拦我进来?”
“三小姐,今日有两位大人在此议事,我不敢怠慢了他们。”
“什么大人?有本小姐大吗?”
夏语冰嗔怒道。
“三小姐,您自己进去看吧,小人不敢多嘴。”
“蠢奴才,臭规矩倒多。”
夏语冰放下轿帐,红轿缓缓离地,登上了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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