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长剑落在冰面,发出一声脆响,李解风倒在地上,左肩涌出汩汩鲜血。尾乌笑看着李解风痛苦挣扎,将重剑往肩头一搭,神情显得极为随意。
这时李解云“啊”的一声,持剑跳出,越过倒在地上的师兄李解风,直刺尾乌的脸面而来,谁知那尾乌竟然不做反应,任由李解云的剑尖逼近。
叮!
李解云手中长剑击中了硬物,发出一声脆响,原来是尾乌背过了身子,用那搭在肩头上的重剑挡住了李解云的剑尖。
李解云对天行门惊鸿剑法的了解,虽不如师兄李解风那般透彻,本门的惊乙剑法使得也不如师兄纯熟,但他生性聪颖,反应算快,只见他脚下碎步频频,手中长剑翻舞,绕着尾乌周身不断刺出。
“嗯?”
一旁风老看见李解云此刻所使的招式,虽说磕磕绊绊,但其路数意境,浑然就是自己风衮剑诀中的一招“疾徐来贺”,当下也没多说什么。
原来李解云知道此人不是按部就班便能对付的之后,索性将平日里不务正业,偷看风老练剑时学到的几分风衮剑法使了出来,虽只做到了个貌合神离,但总算还是有点作用。
尾乌肩扛重剑,咬牙支应,攻守进退之间,动作已是勉勉强强。只因方才他临敌托大,故意将重剑放在肩头,以示轻蔑,不料李解云猛然变招,锋芒大锐,倒弄得自己现在骑虎难下,如扛一岳。
扑通!
李解云一个转身,剑尖抵下,尾乌终于不支,扛着重剑单膝跪在了冰面上。此时李解云只消右臂一个起落,那尾乌便即人头落地,却闻风老道:
“第一局毕,北雁天行门胜。”
“什么?为何是他胜?”
李解云惊诧问道。
“他先打败了你师兄,又逼你使出了不是本门的剑法,当然是他胜。”
风老回答。
李季玉道:
“义父,您这是何意,那小子使得又何尝是天行门的惊鸿剑?您可得一碗水端平啊。”
“别人使的什么剑法我管不着,我问你,解云的风衮剑,可是我传授与他的?当初你求我教你风衮剑法,向我保证不传与外人,今天如不惩戒你一把,日后恐怕再犯。”
“哈哈哈,风老不愧为当世侠祖巨辈。”
“香掌门过赞了,老夫只是见不得这世间鸡鸣狗盗之事。李门主,玄乙门从现在起,不得在比试中再用风衮剑法,否则就当玄乙门认输,明白了吗?”
李季玉道:
“是,义父”
李季玉咬牙暗恨,自己这位义父连日来频频对他刁难,仔细一想,如此这般都是自从李冬虫那天晚上突然出现之后才发生的,于是本就对李冬虫没有好感的他,心里更添了一层阴霾。
“铃儿,你和你师叔搭档,为他掠阵怎样?既然你风爷爷不让,那你便不许使出风衮剑法,明白了吗?”
一旁李解铃此时也是满肚子委屈,还是应道:
“是。”
“五弟六弟,你二人再上一场,六弟,这次可不准轻敌了。”
“是,小弟明白。”
尾乌将巨剑提在手上,神色里已不敢怠慢,之前被李解云逼得单膝跪地,可以说是他自作自受,而这次一上来,他便决意使出全力。
站在尾乌对面的,是李解铃称之师叔,李季玉称其师弟的玄乙门副掌门李季珀,此人和李季玉同属“季”字辈,是玄乙门迁入风陵镇后的第二代弟子,也是当今玄乙门中辈分最长的一代。
“出手吧!”
李季珀自持年长,开口让先道。
尾乌也不推辞,抬剑刺出,用的正是之前那招如鬼魅迷踪般的剑法。
叮叮当当.......
李季珀的惊乙剑,磨炼的时日远多于李解风李解云师兄弟,运用起来自然也任性得多,尾乌的迷踪剑一时奈何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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