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十五年,师父一生,治水十三年,为帝五年,平定三苗,前后不过数月,陪伴心爱之人的时间,更是只有寥寥几眼。小师弟,师父此生最倾尽心血的事情,莫过于将你抚养成人,你可要时刻惦念着师父的好,维护他留下的大夏江山啊。”
李冬虫听闻此话,心中顿时痛如万箭穿膺,泪珠断了线般地流下。他在心里暗骂自己,眼前此人,乃是自己情同手足的师兄,虽然年纪比自己大上一番,平日相处不多,但二人的的确确,都是师父的亲传弟子,自己却因一个荒野老人几句疯话,便对自己亲师兄心生猜忌,实为不仁不义。
心念至此,李冬虫几乎想拔剑自刎,却发现手中那把钝剑亦是风老给的,于是将其远远抛出,瘫坐在地上,半天没有言语。
伯益见李冬虫举止失措,满面泪水,只当他是又动了愁肠,没有打扰。
这边李冬虫正自在岸上神伤,那边堤下的冰面上,玄乙门与天行门已排开阵势,准备比剑。
“李解风李解云,你二人搭档已久,便由你们先上,这可是首战,务必拿下。”
“是,师父。”
玄乙门李解风提起长剑,挺身站出,一旁李解云为其掠阵,不敢大意,毕竟如果师哥败阵,上场续撄敌锋之人,便唯独只能是他。
“五弟六弟,你们二人去吧。”
那香掌门说道。
“来将通名!”
李解风提剑叫道。
“我叫尾乌,他是我五哥,名叫后子,咱们这就开始吧?”
“呵!”
李解风大喝一声,左脚向前迈出半步,右手右脚同时抬起,却是剑出而足不落,定住了身形,摆出一招拟鹤式。
“好,惊乙剑法中当以这招小乙拟鹤最能唬人,用来试探对手再合适不过。”
一个沙哑的声音说道。
众人闻声皆是吓了一跳,纷纷回头,看见一个怪人坐在地上,双腿摆成大八字,嘴里念念有辞。
在场之人,哪个不是武功造诣极深的高手,却连风老在内,无一人发现冰面上不知何时坐了这么一个衣着花哨,神情散漫的老者。说是老者,其面相最多也就四五十岁,只是此人不修边幅,蓬头垢面,一身奇着异服,让人不好猜测他的真实年龄。
“敢问前辈大名,如何识得我玄乙门起手剑招?”
李季玉躬身问道。
“我乃治水司空亲封,安邑都城,颁冰大夫是也。你这惊乙剑法我岂止识得,简直就是信手拈来。”
“哦?既然如此,等比剑完了,还请前辈不吝指点......”
叮叮当当!
李季玉话没说完,那边已经打了起来,李解风一袭黑衣,矫健如风,手中剑招一个接着一个使出,动作轻盈连贯之间,显然尚有余力。
“哈!哈!”
那尾乌提着一柄乌青重剑,手中每使一招,嘴里便有一声怒吼跟上,几个回合下来,亦是不见疲态。
尾乌所使的剑法,名叫惊鸿,意境上讲究大开大合,横劈竖砍。比之李解风的惊乙剑法,惊鸿剑胜在气势恢弘,声息浩荡,却又在剑姿之潇洒,招式之飘逸上要逊色半分。
不知怎地,这二人本身势均力敌,一招一式应在伯仲之间,可尾乌却渐渐觉得自己的剑招有些迟滞,随着锋芒愈烈,这力不从心的感觉便愈发明显。
当!
李解风纵身跃起,击出如箭一招,尾乌强忍着重剑上传来的震颤,双手牢牢攥紧剑柄,一剑反劈而去,却被李解风侧身躲开。
“好一招玄鸟去归,想来下一招应是怒啄凤尾。”
那自称颁冰大夫的怪人说道。与此同时,李解风手中长剑收而又出,向何尾乌的小腿刺去,果然便是一招怒啄凤尾。
“嗯?”
尾乌站定下来,看向自己的左腿,发现并没有负伤,方才李解风明明可以刺穿自己的小腿,却只削去了他一角裤腿,看来是存心相让。
这时那自称颁冰大夫的怪人又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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