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潮湿的大牢里。经过长长的黑暗的长廊。来到一间宽敞的狱室。拉远看,正上方的铁栏上,端端正正的写着三个字“甲字狱”。
一个一人高的十字木桩伫立在狱室中央。浑身是伤的长宏缓缓从从上面睁开了眼睛。
他此时正端端正正的被绑在十字木桩上。如果白唐在的话,一定会认出长宏现在的绑法与圣经上的耶稣如出一辙。
浑身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抖动起了眼皮。“可恶!”他猛地啐出了一口血沫。用牙齿舔了舔失去的那两颗牙的牙龈。直到现在,他还没有适应失去牙的感觉。
“这是哪?!”长宏抬起头,看着陌生的狱室,激烈的动着被绳子绑住的双手手腕和脚踝。
“别再动了,你挣脱不了的。”突然从监狱一角的阴影中走出来的严武两只眼睛笑起来像是月牙一样:
“这里原来是关押一个非常重要的犯人的。不过现在那个人越狱了。你正好替她填了甲字狱的空缺。”
看到严武的出现,长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直到现在,他晕倒前被这个男人揍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你......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严武无辜道:“你看你在那个地方开黑赌场。还让赌徒们拿命来赌。”
接着他顿了一下,话锋突然犀利了起来:
“你开黑赌场至少有七八年了吧?你赚了多少钱?一百万贯?还是五百万贯?或者一千万贯?
你们天天拿杀人为乐趣,这些年死在你们手里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吧?
更别说因为你们这些赌场而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了。”
话至深处,严武走上前去,揪住了长宏的衣领:
“就你们这些货色,杀你们一百回都不够老子解气的。”
看着严武的眼中逐渐被杀意填满。长宏吓得连个哆嗦都不敢打了。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几个狱卒小跑到了严武的身边。
“参军,王校尉账下的常参谋求见。”
“参谋?在这?”严武愣了一下。
“没错!”那狱卒点点头。
“读书人上赶着来这牢里钻什么?”严武疑惑着扭头离去,离去前还不忘叮嘱狱卒:“记得把这人看好。等会儿回来,我要亲审的。”
“是!参军!”狱卒应答道。
在得到自己想得到的答复后,严武便转头离去。
狱卒在目送着严武离去后,便没好气的看向了长宏。看着原先在这益东县呼风唤雨的黑赌场老板长宏,鄙视的啐了一口痰,正中了其面部。
长宏虽然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但他毕竟现在遭遇如此,只能忍气吞声。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赔笑道:“狱卒大哥,我想喝水......”
“喝水?”狱卒挑起眉毛,仿佛在听一个十分好笑的笑话。身体也全然没有要帮长宏倒水喝的意思。
长宏只能一咬牙,接着赔笑。用头点了点自己衣襟右刃的方向。
狱卒顿时心领神会,他顾左右无人,便赶忙下手,从长宏左刃掏出一块掌心大小的银子。看着银子他两眼放光,兴奋的吹了吹。
“诶!那个......水......”长宏提醒道。
“行吧!”狱卒不耐烦的到一旁的桌子上,拿上面的茶壶往杯子里倒了杯茶,接着送到了长宏的面前,抵到长宏的嘴上,猛地给他一灌。虽说撒了半杯,但好歹也是喝上了,暂时结了口渴之急。
话分两头,严武则是一直顺着长长的走廊向前走着,全然不知身后发生的事情。
可等他走到监狱大堂的时候,整个人却突然愣住了。
要知道,这是一座非常非常大的监狱,周围是有驻军的,驻军的最高统领还是参军级别的严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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