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解释了起来,“二位错了,剑技之事,在于人、而不在于兵刃,神兵虽锋,但若是握在一个武学粗陋之人手上,充其量只是个徒具其型的玩具罢了,但若换成一个真正的剑术大师,他手上纵然只有枯枝落叶也一样可以除魔卫道,如此看来,不管是什么武器、终归都是身外之物。
“而且剑道之事,名为练剑、实为练心,兵刃自然是要爱护,但若是爱护得过了头,倒也是种妄执。所谓剑在人在,不过是一些江湖说书之人为求煽动听客多收银钱的附会之言罢了。”
“是吗?”肖如钰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少侠你刚才解剑之时,为何要将那剑穗卸下?剑是身外之物,剑穗难道便不是了吗?”
心理念白,“我方才解下剑穗只在片刻之间,她竟能够发现,倒也是个仔细之人,听她方才所言,似乎对江湖之事也有些了解,这剑穗我若随便拿出来她说不定能看出是剑书阁之物,这……”
省略号后,却又是一个闭眼沉思。
“剑确实是身外之物,但这剑穗却是在下恩师所传,他老人家已然仙逝……”
说到这里,却是莫名其妙弹了个人物立绘,双目圆睁、眉头紧皱,似乎是在观察肖小姐的表情。
“……在下别无长物,也只能借这个东西托一些哀思之情了。”
有刚才那个立绘在,陆明当然也是紧紧盯着肖如钰表情,看上去,她只是略微略微抿了抿嘴,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
“原来是公子先师遗物,倒是小女子失礼了。”
“无妨。”
“刚才公子谈论剑道时神采飞扬,想来公子口中所述的剑术大家便是令先师了?”
心理念白,“不妙,我若说是她定然追问,届时一定会暴露剑书阁之事但若矢口否认却又是对先师不敬。”
略沉默了片刻,系统给出了回答,“先师剑术固然精妙,但此等名望焉能由我这弟子自封?之前在江湖上行走,曾听闻之前剑书阁门下有一位高大侠前日来过贵府与莫将军切磋过武学,神剑之精妙、端的是令风云变色天地动容,这才是人所共知的剑术泰斗,在下福薄,倒是也不知道当日高大侠所使的剑法与先师平日里的剑法究竟孰高孰低。”
陆明定睛一看,诶,这谎扯得有水平。
同一个人,拿“当日”对“平时”,陆明与高云逸又只见过那么几次,那自然是不知道孰高孰低的,严格来说这句话并非谎言
但若是不仔细推敲,随口一听,任何人都很容易会以为这话是在形容两个不同的人。
怎么刚才面对那死丫头质问时候就没这种水平呢?看样子果然还是设计师的恶趣味。
扯出这样的谎言,肖如钰自然也是无法堪破,“公子倒是不必如此怅惋,我观公子武义精妙,想来纵若江湖上其他人不知、令仙师也定然是泰斗人物,待到他日公子你名动天下,此事自然会有分说。”
“多谢小姐抬爱。”
肖如钰低头看了看寒霜手上的剑,“我一个妇道人家,于刀兵之事确实不懂,但看此剑也决非凡品,公子你眉头都不皱一下便掷了过来,如此之诚意,想来寒霜和这两位大哥自然也是会相信的。”
那两护院连忙跳了出来,“是啊是啊,这位大侠宅心仁厚、神功盖世,寻常之人哪里能有机会与他切磋武艺?我们今日能见到公子,这本就是一种荣幸,待到日后公子名震天下,我们脸上也是说不出的光彩。”
肖如钰笑靥轻抿,“如此说来,二位大哥是决定对公子适才所为既往不咎了?”
“那是自然的!”
“那,寒霜你呢?”
寒霜的嘴角现在已经嘟了起来,“小姐你果然料事如神,都已经知道我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了,我哪里可能不是?”
“寒霜,你这话,我怎么听起来像是气话?”
“哪里?人家常说气都气饱了,刚才我吃了那么多桂花糕,肚子早就已经吃饱了,现在如果再生气,岂不是要撑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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