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对她笑了:“无缘对面不相逢,有缘千里来相会。我看我们真的是,缘未了情未尽。”
莎织走到我旁边,从箱子里拿出东西帮忙发给小朋友们,一边发一边幽幽对我说道:“我没想到我有一天也会被人家甩,而且甩得那么窝囊那么不可理喻。”
“莎织,我哪有甩你的本事,你知道,我们毕竟是两个世界的人。”
“殷然。我有要你对我承诺过什么吗?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可有可无?”莎织突然生气问道。
“你别那么大声。吓着小朋友们了。”
“你走的时候。难道你心里就一点也不眷恋吗?难道你就那么无情,心里就一点也不难过吗?”她恶狠狠看着我,眼里尽是怨愤,带着爱的怨愤。“难道你现在见到我,你一点也不高兴吗?”
“离别与重逢,是人生不停上演的戏,习惯了,也就不再悲怆。”
她欲开口要说什么,一个女孩子突然蹦到我面前:“哥。”
我转过头来,兴奋的喊了起来:“殷悦。你怎么在这?”
我的大妹,殷悦。
“哥,真的是你。”殷悦抱着我,眼泪不禁流下:“大年初三后就没见过你了。我好想你。”
“殷悦,怎么你在这儿?”
殷悦是学校里学生会的,学校安排参加了这个活动。早知道殷悦学校所在的市和湖平市并不是很远,三个钟头的车程,可我就连这个时间都没能挤出来去看她。
“殷悦,为什么以前我打电话回家,妈妈总是抢着说话,这段时间我打电话回家,问妈妈在干什么,他老是支支吾吾的?”有一段时间没听到自己母亲的声音,我心里一直紧张着母亲是不是出事了?
“我也不知道。哥,打电话给殷喜,她经常回家,会知道的。”殷悦急道。
我打了个电话给了二妹殷喜,在她断断续续的哭泣声中,我才知道了我家发生了那么多事。母亲生病,为了省钱,能忍则忍,后来不行了,才要去医院,钱用完了,只能卖田卖地,卖田地又和邻居为了几平方米地吵了起来,邻居与我们不同姓,人多势众。父亲一锄头砸过去,把那人砸得头破血流。那些人就操起家伙反砸过来,母亲挡住了父亲,被打断了腿,没钱动手术,躺在床上。父亲怕我和我殷悦知道后过的不安,应是要殷喜不能向我们透露半句,否则就打断殷喜的腿,当然他只是吓唬殷喜而已。
殷悦手拿着我的手机,蹲在地上一边听一边哭着。
我只觉全身发寒,刺人心疼。
我牵起殷悦的手:“别哭了。别哭了。走,我们回家。”
走了几步后,莎织问道:“你们怎么回家?”
我回头过来,才记得莎织也在这里。
“哥,我先和我们老师说一下。”殷悦跑过去找她们的老师了。
“莎织,你也见了。我还有事。其实,说白了吧,花开花落终有时,像我们这样,纠缠下去也只会无疾而终。还不如。”
莎织顿了一下:“走吧,我开车送你们回家。”
“你送我们回家?”我不可思议的问。
“你现在去坐车到你们那,今晚都到不了。”莎织说得对啊,我们坐的跨省车,现在回去湖平市买票也买不到啊。
就这样,莎织开车,把我和妹妹送回去,一路上我和殷悦心情低落,自然也不愿意说话,莎织倒是说了不少宽我们心的好听的话。
风尘仆仆几个钟头,傍晚时,站在熟悉的家门口,跑进去,家里少了熟悉的那份温暖,阴凉寂寞的空气充斥满屋。
“妈。”我和殷悦跪在被病痛折磨的母亲床前,泣不成声。
母亲看到我和殷悦,大吃一惊:“你们。你们怎么回来了?”
“妈。你都这样了,为何还要瞒着我们呢?”
爸爸刚从田里回来,把扁担放下走到我旁边:“你怎么回来了?”
我指着母亲问他:“为什么妈妈这样你还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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