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后,这个美妙的房间开始转动,我真愿意能够这样永远下去,人生在世忙忙碌碌,其中一个基本需要,就是每餐一桌这样的酒菜了。生活尽管是实际的,残酷的,真实的,可我愿意偶尔也能够这样风光的虚荣一回,现在想起来,真的很俗,也很容易满足。我的手机响了好久,我才意识到,接了电话,那头的声音问我在哪,我稀里糊涂回答后,又继续饮酒。
桌子上那瓶杜康,让我想到了曹操的短歌行: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幽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我还在无缘由感慨,飞凤阁的门开了,一位时尚的姑娘,一条白纱裙摇曳飘扬,一件素色外套裹住身躯,媚态袭人,一进来也不客气的拿着白酒往一个空杯里倒酒,然后就喝了起来。
我看着她的人影和光晕恍惚了好长时间才两者合一起来,勉强辨认出是莎织:“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噢。不好意思,我忘了刚才是。是你给我电话吧?”
“你在干什么?”
“喝酒咯,心情不,不爽。”
“你辞职了?”
“既然你知道,何必要来问我。”她一定又去问了我的同僚他们。
酒是个好东西。可以使人忘却烦恼,也可以使人如痴如幻,酒精大概也和毒一样令人迷醉。
莎织搀扶着我,上了她的红色奔驰跑车,我想仔细看这种只能在梦里开到的车,可是眼前一片迷惘,车子徐徐开动,轻风拂面,音乐动听,莎织香味撩人。“可以抽烟吗?”我问道。
她没答我,当是默认了,我点上烟闭了眼睛,香车美女。这一切,多美。
癞蛤蟆始终是配不上白天鹅的,灰姑娘与王子更是虚幻的,正因为是不可能发生在现实中的童话,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憧憬向往。就算现实中有这类童话的发生,也不过是凤毛麟角,瑞典公主嫁了健身教练,上了当地年度新闻,大不列颠查尔斯王子和卡米拉。更是轰动全球。
人生中能有这么一天,我知足了。
这一切是那么突然地闯入我的生活,什么叫“”,什么叫“神魂颠倒”,什么叫“头晕目眩”。一切的一切都有了最贴切的解释。
开车的莎织多么像是我的小蜜,我呢,是一个事业有成的年轻总裁。拂面的风如此轻柔,甜甜的在我脸上划过,城市里的霓虹灯多么的漂亮,映照出千万种亮丽的美轮美奂,身旁的佳人风华绝代,绝色非凡。我多想对她犯罪。
苏打绿的歌声:
你知道就算大雨让这座城市颠倒
我会给你怀抱
受不了看见你背影来到
写下我度秒如年难挨的离騒
就算整个世界被寂寞绑票
我也不会奔跑
逃不了最后谁也都苍老
写下我时间和琴声交错的城堡
最后谁也都苍老
音响里苏打绿的歌声把这些完美推向极致。
我迷恋,沉醉,不愿苏醒。
莎织也不说话,我不敢主动搭茬,我怕她会停下车,让我下车。莎织散发的美给我一种特殊的感觉,我早就不想拒绝,可我害怕看到我的自卑,我不敢面对我两悬殊的身份对照。
一条平江把湖平市一分为二,湖平市里一共有十三座桥连接江北与江南,莎织把我带到的,是一座桥的桥头沿江路望江亭边,我不知道这是第几道桥,我眼里看到的东西一片模糊。
沿着江边的这条路干净笔直,路灯整齐划一,江中倒映着对面高楼大厦的灯火辉煌,我想到了水中花,镜中月。
莎织走进望江亭,坐在长凳上,靠着栏杆,头发优美披肩,我跟着下车,可我两腿不听使唤,走过去,歪歪斜斜。
“殷然,车里有酒,去拿过来。”
我又折回来,拿了一箱啤酒。蓝带,莎织一开始就打算好找我陪她喝酒吗?
坐在她对面,离得远远的,她哭了,淡淡月光下,清风吹拂着她的秀发,她幽幽的眼中流下两行清泪,这辈子最美丽的哭,隐忍的性。感,不张扬不求怜慈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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