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镇,群仙酒楼,这几日的客人渐渐稀少起来,毕竟再过三便是大年三十,虽然作为洛阳向南出行必经的道路之一,人来人往是常事,但到了此时距年关还没几日的时节,该回家的也都回去了,镇大街上也只剩下一些住在本镇或附近的人,来店里吃饭投宿的人已几乎没有了。
群仙酒楼,此时只剩下四人在维持营业,那就是被林掌柜委以掌柜重任的赵龙,以及家住龙门镇的大厨弟子一人,还有前几日被林掌柜收留下的两个贼。
原来,当日林掌柜与那三个孩子一番攀谈,从那一些的少年口中得知,他们三人原本就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被洛阳城内一个绰号“马三”的老贼偷捡来收养。这马三乃河南府一带的贼祖宗,十余年前便在河南府立下贼王的名号,在整个河南省内的贼盗行业里,算是一个知名人物。马三的本名据无人知晓,只知姓马,又因他偷技一流如有三只手,便人送绰号马三手,只是叫着叫着便叫成了马三,更有人称呼他为马三爷。
近十年来,那马三已经很少亲自出手,都是由他的徒子徒孙出手偷盗,他只负责销赃并赚取其中差价,就是靠着这种手段,在洛阳城内居然置办起了一个三进三出的大宅院。里面服侍他的丫鬟家仆,据也都是跟着他多年的徒弟,还有很多他亲自收养的孤儿,其中便有他们三人。
那年纪最大的少年进入马家有八年,而那年一些的则只有两年,反而是那年纪最的少女,是被马三从襁褓之时便捡来带在身边,跟了马三有十四年之久。
自己和那年纪大点的少年,在马三手下学得一些偷术,却被马三认为还不够出师资格,便一直在马家那大院之中生活,却也是干些打杂的杂役,完全是被马三呼来喝去的家奴。而那少女则不同,据马三时常挂在嘴边的话,他从来没有正式教过她偷盗之术,可一直在他身边端茶递水的少女,只是因为看见马三教那些弟子的只言片语,便已经是技艺高超,到了她十岁之时,更是破例将她收为关门弟子,并时常关上门对家里的人唯一可继承他衣钵的人便只有她一人而已。
只是,近年年初之时,不知为何,官府突然将马三抓了起来,查抄了他家,更是将家里一干热全部抓了起来,只有自己三人因为各自出门办事才幸免于难。后来三人聚在一起讨生活,却又全无正经本事,只得流落在洛阳附近勉强度日,今日实在是饿得有些受不了,才想到这里吃个霸王餐,顺便搞些钱财,没想到居然被赵龙抓了个现校
听完那少年的话,林掌柜自然不信,三个会偷盗伎俩的孩子,怎么可能忍饥挨饿近一年,才终于想起偷东西的本事,显然这少年是在谎。
可那少年一再强调,今真的是他们第一次偷东西,不然打雷劈不得好死。见少年述的表情不像是在谎,林掌柜却又有些疑惑,却让赵龙问出了实情。
因为赵龙问他这近一年是如何过活,才从少年的话中了解到,原来他们三人是靠着沿街乞讨过活,只是分散在城里各自乞讨,三人之中总有人会有好运遇到施舍的多的人,所以三人一合便也可以勉强糊口。只是,赵龙发现,每次都是那年纪大的少年交好运,便怀疑是他偷得钱财,再谎称是别人施舍,一番追问之下,那年纪大的少年却也毫无愧意地承认,这些时日便是自己偷别饶钱财。
那嚣张又无愧色的表情,让一旁听着的其它伙计恨不得上去再踩两脚,被赵龙好不容易拦下才没再新添脚印。
那少女却是一直在一旁流泪,见几个伙计情绪激愤之下又要对那少年动粗,更是哀求他们不要打他,他也是为了养活自己三人不得已才偷别饶钱的。原来那少女早就知道了,心思细腻的她,早就怀疑那少年总是有人施舍钱财之事,有一次便偷偷跟上了他,才发现他是偷了人家的钱却谎称是别人施舍。只是,每次他偷钱,都是他们三人好几顿没吃上饱饭的情况,她便知道他是为了他们三人不至于饿死才偶尔偷钱的。因此她最终也无法破此事,只能每每吃着他买来的热乎吃食,流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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