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人又一次失败了。
虽然赵小龙被掐住脖子,脸色发紫,可他一直是那样回瞪着青衣人,连哼都没哼一声。直至赵小龙双眼翻白,青衣人才不得不松手。
看着赵小龙连连咳嗽,大口呼吸的样子,青衣人无奈起身来到了那口小锅边。
此时的小锅之中,是一种蓝色半透明的膏状物,正散发着一股一股诱人的香味。青衣人从随身的包袱之中,拿出一块较大的牛皮纸铺在地面,也不顾还有些发烫的锅体,直接抓起来就小心的倒了一些膏状物在牛皮纸上。只见牛皮纸上的蓝色膏体,缓慢的向四周扩散,不一会就变冷变硬,直至变成一个三寸圆形的蓝色薄饼状物。
青衣人将还有些热度的蓝色饼状物从牛皮纸上起下,放置于一边的包袱之上,再次倾斜小锅将膏状物倒于纸上。直至锅底药渣显现,已经又做出了三块蓝饼。剩余部分,青衣人也没有执意榨干,而是将小锅放于一边,转身将这四块制成的蓝饼用新的牛皮纸包了起来。
忙完这一切,青衣人收拾起包袱,来到赵小龙身边,想着如何才能逼他开口,却发现赵小龙正望向另一边,循着他的目光望去,发现花蛇此时已从痴迷状中清醒,正艰难地举着一条手臂伸向青衣人,并喃喃地道:“师父。。。救我。。。”
“哼,别叫我师父,我可从没收过你当弟子。”青衣人却异常冷淡地转回头。
“呜呜呜。。。师父。。。当年。。。没人管我死活。。。您是。。。您是唯一收。。。收留我的人。。。咳咳。。。”花蛇边哭边说,却没说两句整话,又咳了一大口血。
“当年是你赖在我那不走,我只是没赶走你而已。”青衣人一口否定了花蛇的说法。
“呜呜呜。。。师父。。。我娘死的,,,惨啊。。。我看到。。。几十个山贼。。。我爹也。。。我知道。。。错了。。。不该偷。。。您秘笈。。。呜呜呜。。。师父。。。救我。。。救我。。。”花蛇已经有些胡言乱语,听得一旁的赵小龙皱眉不已。
“哼,只因当年你年幼,可眼中戾气太重,才没有在你面前配制过毒药,岂知你偷学我一招半式的武功后,居然趁我不在偷我配毒手书遁走,之后到处杀人取乐。我的毒是让你用来取乐的工具吗?我的毒是让你造成如此杀孽的工具吗!”
“呜呜呜。。。师父。。。”
“别叫我师父!从前没有你确切的消息,抓不到你,没想到此次你胆大包天,竟传的整个武林皆知。看来你已然不怕被我逮到了是吗?”
赵小龙没想到青衣人居然一改之前的冷漠,居然说了这么多,也终于了解花蛇与青衣人之间的瓜葛,青衣人应是收养过花蛇,且青衣人虽表面不承认是花蛇的师父,不过确实让花蛇学到了武功。虽未明说,但赵小龙也能猜到不是当着花蛇的面练功就是将武功书籍放在了花蛇可以看到的地方。只是,青衣人当年没有教花蛇用毒,而花蛇的用毒之法是他自己偷青衣人的秘笈,自学而来。后在江湖中制造血案后,青衣人一直在追踪花蛇,只是之前没有找到花蛇,而不能将其制服。而这花蛇如此残暴,应是与其幼年时,爹娘惨死于眼前有关,且那情景应是极惨无比,否则也不会让一个正常少年,变成花蛇这种残忍至极的**。
“咳咳咳。。。师父。。。咳咳咳。。。我知错了。。。咳咳咳。。。救我。。。”花蛇此时却是咳血不已。
“哼,你已然胸骨尽碎,脏器破裂,救不了了。就算能救,以你之行为,我又岂能救你?”青衣人拂袖转身,再也不理会咳血的花蛇。
“呜呜呜。。。师父。。。”
看着前一日还狂放无比的花蛇,此时却是眼泪鼻涕一脸,咳血不止的凄惨样子,赵小龙有些于心不忍起来,特别是听说花蛇幼时的遭遇之后,更是有些可怜花蛇。
“前辈,他是您徒弟,您就救救他吧。”
“嗯?”
听到赵小龙的话,青衣人倒是大感意外。
“不是你把他打成这样的吗,现在倒好心起来。”
“前辈,不是好心,只是他现在如此凄惨,实在是于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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