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吧,我们很快回来。”胡谦应了一声
不提河间武林的震动,常月带着李灵麒,胡谦和钟一平来到一号船那座最高的小楼里。之前被撞破的窗户已经修好,常月走入这典雅幽静的屋内,慵懒的坐在主座,稍稍敲击桌面,然后一脸殷切的看向墨汁。
李灵麒满脸困惑,不太明白究竟是什么意思。
常月叹息一声,也不招呼胡谦二人,自顾自道:“果然还是受到惊吓了吗,真应该将那韩子昂直接杀了。”
胡谦和钟一平站在门口,相互对视,这位贵妃娘娘的好重的杀气。
“你们坐吧,我有几句话要问。”
胡谦和钟一平小心落座,挺直身子,异口同声道:“娘娘请讲。”
“我听宫里之前流传,墨汁被胡丰抱走,想来你就是。。。。。。。”
“回娘娘的话,胡丰是草民家父。”
“哼,你们倒是胆大,在河间府地界,还敢说枪挑河间武林的大话,若不是本宫在此,你们的小命无所谓,可墨汁就要跟着你们一起死了。”
胡谦和钟一平听得心中憋屈。什么叫你们的小命无所谓?看来在这位娘娘眼中,两个人的性命加在一起,还没有一只猫重要。
钟一平尴尬一笑:“多谢娘娘救命之恩,是草民喝多了,有些发酒疯。”
“胡侍郎告老还乡的事情本宫知道,所以你们是想把墨汁也带回江南?”常月显然还是没有习惯眼下的生活,举手投足间仍然是后宫之主的气度。
“正是。”胡谦赶忙回答。
“江南温暖湿润,可墨汁在北方皇宫之中养了很久,恐怕并不适应江南的气候。更何况,你父没了官位,单凭祖产和当官这些年攒下的银子也供不起墨汁。”
“娘娘的意思是。。。。。。”
“将墨汁留下来交给我来养。”
“这。。。。。。。”
胡谦低下头来,想了想这才开口:“草民知道娘娘睹物思人,可墨汁与我胡家有缘,家父爱墨汁如痴,无人能及,家里一切调度都已墨汁为先,实在难以割爱,还容草民斗胆。。。,斗胆回绝。”
“这不够。”常月摇头:“你们没办法给墨汁更好的生活,本宫可以让整个沧州,乃至整个河间府都来供养墨汁,你们行吗?”
“回娘娘的话,草民自然不行,但我们胡家上下,会尽心竭力伺候墨汁。”
胡谦说着,觉得脸上一红。若不是为了自己的父亲,他实在说不出这样的话。一只猫而已,何必搞得这么大费周章?
常月蹙眉,敲了敲桌面,语气稍缓:“先皇在世之时,乃是天下唯一的奇伟男子,入宫之时,我便已经一见倾心,眼中只剩下他一个人。后宫生活单调,可先皇每次到来,我都满心欢喜,尽心服侍。可现在。。。。。。”
说到此处,常月言语哀伤:“每每思及先皇,本宫都念念难舍,恨不得也入帝陵陪葬,如此情感,眼下只能找墨汁寄托,还望你可以看在我情真意切,思念成疾的份上,将墨汁交给我。”
“娘娘用情最深,至死不渝,让草民钦佩。”胡谦低头:“可墨汁是家父亲手从路边捡来,到家时便无时无刻不小心的照料,所以请容草民代家父敬谢不敏。”
“捡来的?”
“正是。”
常月那张原本洁白带着些许哀愁的面庞突然变得愤怒不已,好似六月的天气,让胡谦和钟一平忍不住心中一颤。
“一定是李灵龙那混蛋。”常月咬牙,喃喃道。
胡谦和钟一平大气都不敢喘,只当没有听见。
房中一片死寂。常月过了很久才恢复常态,转头看向蹲在角落里的墨汁,只是它表情奇怪,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让常月有些困惑。
这样的表情,她从未在墨汁脸上看到过,不像是猫,反倒像是人了。
如此邪乎的场面却很快被她对墨汁的宠爱盖过,常月再次敲击桌面,声音柔和:“墨汁,你过来好不好?”
李灵麒很不想过去,只觉得浑身瘙痒,尴尬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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