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李灵麒认真的看着眼眶泛红的胡丰,心中暗道:你也算是有心了。
胡谦在一旁看着,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不过看自己老爹的样子,倒是不好出声多说什么。
胡丰说完,又替自己倒上一杯,原本哀伤的脸上慢慢恢复笑容:“这壶‘社神酒’可是好东西,皇上御赐的,听说就连土地公都能醉倒,可惜你们俩喝不着咯。”
李灵麒吐了吐舌头,自己不喜饮酒,得到的佳酿都转手赏赐出去的,也不知道这酒是什么时候给的胡丰,竟然一点都不记得了,有些惭愧,有些惭愧啊。
一旁,胡谦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自己喝不喝得了还不是胡丰一人说的算,可惜了,若不是自己患有肺痨,还真想尝上一尝,
“好酒!”胡丰只喝了一小杯便面颊发红,身上更是散发特殊异香,只是闻到,便让李灵麒和胡谦微微发晕,甚是奇特。
“吃菜,吃菜。”胡丰边说,边替李灵麒的碗中放上一块烤的外焦里嫩的鱼肉。
胡丰照顾好李灵麒,这才对胡谦道:“儿子啊,爹好歹也是个正三品的户部左侍郎,在其他地方也能说得上话,这不,替你在大理寺中找了一个闲职,你看。。。。。。”
“不必了。”胡谦放下碗筷,干脆道:“大理寺掌刑狱断案,儿子对这些一窍不通。”
“不让你断案,只是一个从七品的小小主簿而已。”
“那也不行,”胡谦道:“大理寺自身应秉持公正,若看在爹的面子上放儿子进去,岂不是自取其辱?”
“你不愿去大理寺,那你说想去哪里?”
胡谦见父亲有些生气,不由一笑:“家里不是挺好的,我一个整天咳嗽的病人,出去干什么?”
“难道你读了那么多书,就没有想着施展抱负?”
“如若不能凭自己本事施展,那那些书岂不是白读了?”
“你要如何施展?”胡丰气道。
“我不知道,反正我不想走爹的捷径。”
“你一个文人,若想入仕,只能靠爹!”
李灵麒在一旁听着,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大燕科举可是要考武艺的,而且非常重要。能够通过殿试面圣,成为独占鳌头的武状元,那都得是二流高手。
李灵麒回忆着每次殿试时的场景,那帮武状元虽然武功稀烂,却也不是胡谦一个肺痨鬼能比,他想入仕,确实难如登天。
“可我不愿!”
“这是国策,就是一千一万个户部侍郎加在一块,也改变不了。”
“既然改变不了,儿子不入仕不就行了。”
胡丰叹息一声,不死心的继续劝说:“如爹这般毫无武功,却能成为一部侍郎的,终究是少数,先皇器重于我,这才有了爹今天的地位,可先皇已经不在了,就算他还在,这世上又有多少人值得他看重?”
石桌上,李灵麒瞥了他一眼。这老家伙打着朕的幌子,其实是在夸自己吧?
“眼下新皇登基,时局不明,爹的位置都不一定保住,你就听话,乖乖入了大理寺,日后若是爹。。。,你也不会受牵连。”
“爹,儿子还是很孝顺的,”胡谦眨了眨眼睛:“若你保不住乌纱帽,到时候大不了全家去要饭,反正有我陪着你。”
胡丰又气又是感动:“你若孝顺,就给我去大理寺报道!”
胡谦立马神情一肃:“那是愚孝,儿子可不愚。”
见胡丰气鼓鼓的在那边生闷气,胡谦突然推了推李灵麒的身子。
喵?
李灵麒一个不察差点摔倒,瞧着胡谦满脸疑惑。
“墨汁啊墨汁,你还不快哄哄我老爹,小心他以后不给你铲屎。”
“哼,老夫怎么可能迁怒到墨汁身上?!”
李灵麒不理会,自己满头吃饭。
朕可不想理会你们的家事。
“都说猫最无情,跟帝王家还真是像,怪不得先皇要养猫。”
“可别胡说,先皇最是重情重义,当年抵御外族时,向来身先士卒,我大燕将士就没有不服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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