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北（三十） (2-2)

模糊的记忆中，自幼便是母亲传授剑法，这已随自己走过十数年的剑法，自从弃剑用刀来，却大有长进，在那遗迹之中，受那白发老者启发，更是精进，他不禁想到，或许，自己练的本就是刀法，可为何母亲要让自己使剑去练，已不得而知。

刀刃随风清鸣，寒光如影随行，雪花翻飞之处，只剩一片无情。

柳无痕演练完毕，稳下呼吸，雪花被绝命从地上激起，从空中随风飘散，宛如下雪一般。

他闭上双眼，抬头去感受这丝丝寒凉，想要彻底斩断对这落雪最后那丝恐惧。

一时间，四周一片黑暗，与那逐渐显出的赤红交织为一体，仿佛旋涡般将他吞噬，笑声、尖叫声、怒吼声、低语声不停地响起，不停地纠缠……

柳无痕用绝命撑住身体，单膝跪立在地，大口喘着粗气，面色苍白如雪，汗珠不停滚落。

本以为自己已能坦然接受一切，却终究没踏过那道门槛，他尽力平稳住喘息，缓缓起身，向回走去。

身影逐渐远去，那岸边不远处的乱石堆内，一抹猩红衬在洁白之上……

转眼便是三日，柳无痕已习惯于站在洞口朝上望去，他已尽量压抑那急不可耐的心情，但看上去却仍是焦急万分，他不停踱步，时不时抬头......

就在这抬头之际，片片雪花飘落，直落脸颊，他心头一颤，随即搭眼望去，只见那高空之中，纯白身影如仙女下凡般，伴着片片落雪，缓缓下落。

沐夕冉在空中旋身下落，不停靠着璧上突石以作支点，一段一段向下落去，眼看脚下又是一点，可未曾想到，脚下突石不堪其重，从峭壁上脱落而出，失了平衡，连人带石一同跌落下来。

柳无痕见状，未经思考，便起身跃起，直迎沐夕冉而去。

碎石直冲面门而来，柳无痕一咬牙，迎头接上，直击眉眼之间，眉口顿时鲜血直流，他面不改色，双手捧起横身坠落的沐夕冉，在空中旋身以卸去冲击之力，稳稳落在地面。

望着怀里如惊弓之鸟般的沐夕冉，他心猿意马，已不能再控制澎湃的心绪，俯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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