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白衣秀士“哈哈”一笑,道:“兄台,请这边来,你看......可要仔细地看......”说着两人一同往河岸边走了几步,白衣秀士指着河面让李崇飞看去。李崇飞看着眼前这条普普通通的小河,又不解得看向白衣秀士,觉得白衣秀士是在耍弄自己,道:“兄台,这只不过是一条普通的河而已,你怎么......”
“可有看到什么?”白衣秀士不慌不忙问道。
李崇飞不知白衣秀士什么意思,心里只怪自己多事,想着大不了陪个不是走人,但此时也无奈只好作揖:“这,请兄台赐教......”
白衣秀士又指向河面,慢悠悠笑道:“这条小河清澈见底,你看小鱼儿水中嬉戏,那河岸边有几颗古老的垂杨柳,枝干粗壮,枝叶茂盛,柳枝都延伸到河面,这几颗树上都有鸟儿的巢,鸟儿在树间飞来飞去,如画一般,”说着又指了指天空:“适才兄台说了一个词很好,‘天朗气清’,还有这‘云朵如绵’,你再看向水中......‘水中倒影’,这回怎样?”波光粼粼的河面上映着蓝天白云,在水里游戏的鱼儿,像在倒映着的云朵里面游来游去,那边鸟儿在树间你追我赶,树倒映在水里,不就像是在水里飞吗?
“妙,妙,”李崇飞不禁称赞道。原来这两句诗说得是“倒影”。
“兄台,才思敏捷,在下惭愧。适才......还以为你戏耍于我。”李崇飞笑道。
白衣秀士作揖道:“岂敢,岂敢,适才小生失礼了。这只不过俗之又俗的诗句,自娱自乐罢矣。”
李崇飞打量着白衣秀士:“看你一个书生,谈吐不凡,敢问兄台,可考过功名?”
白衣秀士笑道:“这......不才,小生曾科场应试。”
“可高中?”李崇飞说着指了指刚才卧坐的青石:“请那边青石一坐。”
白衣秀士作揖道:“进士,甲等。”。
李崇飞听了,作揖笑道:“那要恭喜兄台了,如今可谓是如步青云罢!”
“兄台,过奖了,小生虽中进士甲等,但并未入仕......”白衣秀士言道。
李崇飞不解道:“哦?这是为何?我虽行走江湖,但也知晓朝廷开科大试,为当今陛下网罗人才,今天下读书人,谁不想一朝入仕天下知,可保一生荣华,凭兄台这等文雅、气度,年轻有为,定当予以重用啊。”
白色秀士犹豫了一下,言道:“这......天下事尤其是为官的,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有表面上风风光光,背后为名为利不择手段,也有两袖清风含冤被辱......是有道不尽的悲凉啊,哎,总之......”
“......不错,这......就像行走江湖,江湖之中处处险恶,需时时谨慎,不然也必成为刀下冤魂,实不甘心呐......”李崇飞听他如此说,也颇为感叹。
两人坐在河边攀谈起来。看这位白衣秀士仪表堂堂,温文尔雅,而在那儒雅之中又透着一股锐气,年纪与自己相仿,却道出如此的无奈,李崇飞又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心中万千。
李崇飞心下自忖:“只是眼下,不知他一人在此作甚,游山玩水?何不邀他小酌几杯?”因笑道:“兄台,有一事可否当讲?”
“请讲......”白衣秀士道。
“今日也是你我有缘,看天已过晌午,不如找家客栈,小酌几杯如何?”李崇飞道。
白衣秀士闻言,心下忖道:“经一番对话,眼前这位年轻人风度翩翩,彬彬有礼,是真诚相待,想来我几年寒窗的辛苦,到头来功不成名不就,读书又如何?要不自己也不会独自在这里。”
“兄台,我也正有此意,今日实属缘分,许久不曾与人聊至于此,”白衣秀士爽然答应,想了想又道:“但,不知兄台此次出行欲往何方去?”
“在下此行是去往越州。”李崇飞道。
“越州?要去越州,必走这条路才可,恰好前面路经锦安里,那里有家客栈,酒肴甚好,不如就去那里坐坐罢?”白衣秀士道。
“好,就依兄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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