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中疑惑重重,但云泽也没有过分追究。
现在他羽翼未丰,确实不好和武盟这样的庞然大物起什么冲突。至于武盟是逆贼,褚云涛是朝廷钦定的通缉犯,这点云泽自然不会在意。
他又不是土生土长的武朝人,对武朝皇帝可不会有什么忠诚可言。再说了,即使是原住民,武盟的同情者和和支持者也大有人在!
当初老皇帝昏聩,大搞禁武令,将天下弄得一团糟,不知道多少人因为老皇帝的一纸诏令而家破人亡,这也是武盟诞生的直接原因。
正所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老皇帝弄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武盟想要报复也完全可以理解的。
另外,这些年来天灾人祸不断,武朝百姓的日子普遍过得不怎样的,虽然有些原因并不在朝廷本身,但谁让你是统治者呢?普通老百姓可管不了这么多,吃不上饭了自然第一个怪的就是皇帝。
所以,这些年幽月女帝在民间的声望说不上差,但也绝对称不上好。
与之相反,在武朝对立面的武盟经常搞搞赈灾,武盟的监察部也不时捉拿一些武林败类,虽然其中不乏作秀的成分,但终归是树立了不错的声誉。
总而言之,武盟在民间是有相当程度的群众基础的,并不是朝廷宣传的那样,是简单的逆贼、武乱余孽!
对于武盟,云泽此阶段的态度是不靠拢,但也不得罪,如果条件允许,尽可能保持友善关系。
“牧兄,今日之事完全是误会一场,小弟是真心实意的想和牧兄交朋友!”
褚云涛展开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敌意,同时开口解释道。
云泽也不想与他过多纠缠,开口道:“既然如此,还请你详细解释解释误会到底是如何产生的!”
褚云涛从这话中听出了沟通交流的意思,连忙道:“若牧兄准许,在下恳请与牧兄单独谈谈,将误会解释清楚!”
“请!”
云泽上前一步,对褚云涛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褚云涛大喜,对黑衣人简单叮嘱几句,然后就随云泽出了聚义厅。
聚义厅外,云泽与褚云涛并肩而立,望着山间的风景,云泽道:“云涛兄,你这样做,让我很难办啊!朝廷怪罪下来,我这小小的千户可担待不起!”
语气与之前在大厅中迥然不同。
“牧兄海涵,小弟一时鲁莽,让牧兄为难,小弟自当赔罪!”
褚云涛抱了抱拳,面露歉意,然后伸出手在怀中掏了掏,摸出了一叠银票,看也不看,直接递给云泽道:“些许黄白之物,聊表在下歉意,还请牧兄不要推辞!”
云泽意见褚云涛如此上道,顿时对其好感度大升,坦然的接过银票道:“实不相瞒,在下对武盟的英雄一直万分敬仰,每每读到林宏远林老前辈的事迹,就心潮澎湃不能自己,痛恨晚生了几十年,不能追随林老英雄鞍前马后!”
虚伪的客套了一番,两人的关系立即融洽了许多,再也不复之前剑拔弩张的氛围,你一个牧兄我一个褚兄,若不是场合不太合适,恐怕这会儿都斩鸡头烧黄纸拜把子了!
过度了一下,褚云涛话锋一转,开口道:“牧兄,实不相瞒,这次小弟来清风山,正是受家中前辈委托,有要事与牧兄协商!”
“可是那秘制金疮药?”
“哎呀,牧兄明鉴万里,小弟佩服啊!”
褚云涛狠狠拍了聚义厅外的栏杆,有些激动的道。
不过他这次表演有些用力过猛,一巴掌把那早已腐朽的木质栏杆给拍零散了!
看着因为连锁效应,全部倒下的栏杆,云泽与褚云涛谁都没说话,场面一度有那么一丢丢的尴尬。
好在云泽和褚云涛都是脸皮极厚的人,轻咳一声,就无视了破烂的栏杆,继续道:“牧兄可知,您那秘制金疮药让武朝爪牙有多嚣张?他们仗着秘制金疮药的神奇疗效,在与武盟好汉的搏杀中占尽了便宜,族中前辈不忍见义士们受伤之后无药可医,这才令小弟与牧兄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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