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谢渊辞还是没忍住,旁敲侧击的打听其少年的身世。毕竟事情太不可思议了,心目中那个世外高人一般的风清扬,竟然是一个剑法稚嫩的枪法高手,这玩意儿太毁三观了。
好在现在的风清扬也不过是一个初入江湖的雏儿,谢渊辞现实生活加游戏锻炼出来的口才,很容易就套出了对方的底细。
其实说起来也很简单,风清扬家传的枪法,练的差不多了,成年了。但他父母隐居塞外,不愿踏足中原武林的纷争。少年心性哪耐的住塞外的无聊,更是没少听说父亲少年时的英姿,逐渐生出了离家远游的念头。
踏足中原后,还未来及试枪江湖,就机缘巧合得了一套绝世剑法。少年这才发现,自己的本心竟然不喜欢家传的枪法,自己仿佛就是为剑而生的,疯狂迷恋上了剑法。
但是缺乏基础剑法打底,高深的剑法无异于空中楼阁。所以他就干脆混进了一个二流的剑派,反正只是想学一下基础剑法,又没打算偷人家的核心传承。少年心性,少了几分顾忌,丝毫没觉得自己做的事是江湖大忌。
其实风清扬自己都不知道,就算华山是二流剑派,收徒也绝不会如此轻易。任由外人带艺投师。更何况剑派只是伪装,真正的传承是魔门的真传道。
他之所以能如此轻易混入,根本就是人家故意的。看的不是他那个曾经主角的爹的面子,而是他母亲,双修公主谷姿仙的面子。或者说他母亲的双修府本就是真传道的正宗,现在不过是认祖归宗罢了。
不得不说原始道教被主流排挤成魔也不无道理。例如五斗米道,把教民称为种民,以男女之事为入教仪式。很多传承都是围绕男女那点事的。
只是他迷迷糊糊的入的华山,把谢渊辞说的更茫然了。门派真就那么好入么?那任务里的魔门又是个什么状况?
不过风清扬接下来的话,似乎给了谢渊辞解释,但其实是把他坑的更深了。
“此番入京,是受了静斋雨霞小姐的委托,探查魔门的动静。魔门大典举办在即,天下魔人纷纷聚来此地,怕是要生变故啊。刚才那人,功法邪门,招式诡异,应该就是魔门的崽子了。”
“静斋?可是慈航静斋?”
谢渊辞看着风清扬提及雨霞小姐时,脸上那种熟悉的表情,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很想用过来人的身份,给对方上一课,什么叫舔狗一无所有。但这是风清扬啊,学了独孤九剑的风清扬啊。以他的身份和实力,说是舔狗似乎有点过分了。
不过这个静斋的女人,似乎是在利用这个可怜的年轻人啊。这样一个江湖菜鸟,让他去探查魔门,这和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
算了,你帮我,我帮你。既然我加入了,就绝不会让绿茶再祸祸舔狗。
谢渊辞看着身边潮气蓬勃的少年,眼神中露出了坚定的目光。人的感情很奇怪,有些人认识了几十年,关系也一般。有些人,一见如故,三两句就能掏心掏肺。
现在谢渊辞眼中,不再是什么,江湖高人。就是一个同病相怜,仿若自己过去的可怜少年。他莫名的生出了一股保护的**。当然,还有抱大腿的**。
我兄弟是风清扬,只要我护着他不在少年无知的时候受到伤害,那妥妥的就是剑圣风清扬。如此大腿,如此主角模板的,老子的游戏生涯终于时来运转了。
两人一镖车缓缓驶向燕京这个风暴的中心。在这个闪亮的舞台,必然有人闪亮登场,而有人黯然退场。
转回头说黄烁。
见过了大叔父子,黄烁差点失业。
大叔的儿子本就早已察觉六扇门的监视,只是任务还没开始,没必要有动作,引人注目。经过黄烁分享情报,他大致有了章程,也就没必要再陪六扇门演戏了。毫无征兆的就消失在了六扇门的监控下,开始了行动。
黄烁化身的这个组长,因为跟丢了目标,受到了六扇门很严重的责罚。要不是道衍心知肚明,这样的监视对高手实在作用有限,这样的失职都够掉脑袋了。命是保住了,但被罚了一年的俸禄,小组也被解散了,人员填充进了其他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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