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舒被陈戈看得有些不自在,正想要把手腕从陈戈手里挣脱出来,却感受到了由对方指尖传来的涓涓细流。
那是她再熟悉不过的真气,便是那紫霞神掌的紫霞真气。
她震惊得瞪大了眼睛,可随即,她却又落下泪来。
陈戈两指递出,精准地捏住了月舒递来的剑锋。
“月舒姐,你这是做什么?我在帮你疗伤。”陈戈不解地问道。
月舒此时一只手手腕被陈戈紧紧叩着,另一只手执短剑也被陈戈拿住,再加上身体虚弱,脸上的表情更显无奈,惹人怜爱。
既然无法挣脱,月舒干脆也不再挣扎,只是一边垂着泪一边问道:“你告诉我,为什么师傅的内力在你这里,你骗不了我的。我自幼跟着师傅练功习武,她的气息我再熟悉不过了。”
陈戈被月舒问得一愣,毕竟月英是死于他手,要说真不心虚那是假话,不过方才想要为对方疗伤时他便已经想好了对策。
此时,陈戈故作镇定地说道:“原来是因为这个,当日我爹娘与小姨皆身负重伤,小姨在临死之前将这一身修为传给了我。”
陈戈撇过头去故作悲伤,也是为了避开月舒的眼睛。
月舒闻言,片刻之后才止住泪水,放开了短剑。
“小戈,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的。毕竟师傅是你的小姨,你又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月舒说道。
陈戈复又看向月舒,摇了摇头,倾尽心血地倾诉了一阵对于小姨的不舍,以引起月舒共鸣。
随后,陈戈将话锋一转,强调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黄天生那老匹夫,尽管他没有亲眼目睹打斗场面,但还是添油加醋地对当时的惨状进行了一番渲染。
可怜月舒,情绪已然完全被陈戈所煽动,跟着陈戈的连篇鬼话,时而抹泪,时而咬牙忍怒。
就这样,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陈戈才结束了这场善意的谎言。
而月舒也恍然觉察到,自己的内伤已经彻底痊愈。
原来方才陈戈竟然始终不曾停止给月舒输送紫霞真气。
师傅突然过世,长老们大打出手,接连遭受打击的月舒此时终于感受到了温暖。对于面前这个比自己小三岁的男人,她以前只将对方当作弟弟来看待。
然而眼下,疲惫不堪的心灵突然得到了莫大的安慰和关怀,这让月舒心中升起一股暖暖的情意。
她不自觉地靠近了陈戈,就这样依偎在陈戈肩上,随后,面带笑容,沉沉睡去。
陈戈也笑了,想起自己少年时对怀中女子动过的心思,再想想眼下自己已经为人夫,而她却依然那样清纯。
陈戈甚至有些不齿自己方才撒谎的恶劣行径,但是,不齿归不齿,有些事情推着人走,说实话没有半点好处,不得不撒谎,对大家都好。
至于真相,会给活着的人带来更大伤害的真相,不妨让它跟着逝者沉入地下。
更何况,说实话可换不来眼下这等好事。
陈戈感受着怀中女子的温度和柔软,阵阵少女的体香传来,让陈戈的脑海中不仅浮想起了当年在月神宫看着她舞剑的月夜。
陈戈想得入神,恍若入定,月舒连日疲惫,早已睡熟。
于是两人便这样坐着,一动也不动,整间屋子里只有微微的呼吸声。
待到陈戈再睁眼时,第一眼看见的却不是月舒,而是自己的几位夫人。
卢娜,石珊珊,阿娅,此时都站在他的眼前。
不仅如此,三人还都带着笑容看着他。
卢娜的笑容是带着几分正宫娘娘的傲气的,那笑也只是针对陈戈这个做丈夫的,就好像在说他花心好色,又要给自己收个妹妹了。
石珊珊年纪最小,心智也最纯真,取笑夫君和别的女子的滑稽睡相是一回事,同时多少也有些许赌气的意思,看起来煞是可爱。
而阿娅虽说与陈戈最早有了夫妻之实,年龄也最长,但此前正式过门也不愿意去争卢娜的正室地位,眼下也一如往日,只是温婉的莞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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