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机动性还是战斗力,没有任何一支军队可以与他们相提并论。
更不用连军队都没有的中原汉人。
在他们看来,此次出兵三十万都有些题大做。
不过是看在中原往日朝上国的面子上罢了。
副将穆迪此时正在饮马,夜深了,他饮完马后也要去打个盹,养精蓄锐。
战士为穆迪铺好了草垛,但他拒绝了。
他爬上了一棵不太高的树,就躺在树上。
这是穆迪多年的习惯了。
他是左贤王太子时期便相随左右的护卫,陪着莫顿去了月氏。
即使在匈奴与月氏交好的那些年间,质子府中,莫顿睡在屋里,穆迪便躺在院中的树上,时刻警惕着刺客。
在那场匈奴与月氏决裂的大乱中,亦是穆迪从一众杀手中突围而出,救下了匈奴太子莫顿。
只那一战,他的身上便添了十几道伤疤,最长的一条伤疤,斜贯了他整个上半身。
而回到匈奴之后,太子莫顿并没有得到老单于的重用。
老单于只给他派发了一万铁骑,这让太子莫顿一度成为举国笑柄。
不过当时的莫顿并不计较这些,他知道自己是太子,匈奴的将来迟早是要交给他的。
他对匈奴的未来,对富饶的中原,对这下有着无限的畅想。
而他只要等到老单于断气,便能着手实现这一切,将他梦想中的宏伟蓝图一砖一瓦地搭建起来。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莫顿发现他的父王越来越宠爱儿子,也就是他的亲弟弟,莫罕。
年迈的老父亲宠爱儿子,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聊,更何况莫顿在月氏做质子的二十年间,也只有弟弟莫罕在老单于身边尽孝。
莫顿只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直到某一,莫顿无意中在老单于的御案上发现了改立太子的诏书,还未盖章。
他盯着那份诏书足足看了半个时辰。
莫顿想不通这究竟是为什么。
论长幼,他是嫡长子,理所应当的太子,将来的单于。
论能力,治国理政练兵,哪一样他都要比那个草包弟弟强得多。
在莫顿眼里,自己的亲弟弟莫罕除了会做些不入流的事情讨好父王以外,简直是一无是处。
这样的人,绝不可以做匈奴的王。
在异国他乡遭受白眼和冷遇二十年,其中酸楚和凄凉仿佛在一瞬间涌上了莫顿的内心。
他恨,恨老单于的昏聩无能,恨莫罕的投机取巧,恨这世道不公。
这一以后,莫顿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他一改练兵之法,借鉴月氏国的响箭发号施令。
莫顿手下的一万铁骑,颁布了唯一一条军律。
“响箭所指,刀锋所向,如有不从,杀无赦。”
一开始,莫顿用死刑犯做靶子,骑兵们便将那些死刑犯剁成了肉酱。
接着,莫顿开始用平民做靶子,骑兵们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动手砍死了那些无辜的平民。
后来,莫顿将响箭射到了自己麾下的战士身上,不愿意对战友举起屠刀的战士便全部被莫顿处死。
只有那些足够冷酷无情的战士才能活命。
之后,莫顿用自己心爱的坐骑当靶子,当晚上军营里就吃上了那匹汗血宝马。
再后来,莫顿将响箭射到了自己心爱的妻子身上,麾下的匈奴战士自然知道那是莫顿的妻子,但他们依然果决地举起炼。
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莫顿同穆迪:“我要杀了莫罕。”
穆迪并不震惊,只是一如既往地领命,带着如野兽一般的一万铁骑突袭莫罕大帐。
由于老单于的宠爱,王爷莫罕大帐足足屯驻了八万兵马。
一万人夜袭八万人。
草原被染成了红色。
一夜之间,莫顿和穆迪率领麾下一万铁骑以微乎其微的伤亡摘下了莫罕的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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