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在他们的眼里其实充其量只是给钱买兵器甲胄以及各种药石的冤大头。
提高他们的地位既是顺手为之,也是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当然,遥想百年前那个大宗师如百花齐放的武林,的确是可以仗着武力目空一牵
但百年之后的江湖便不太一样了,放眼望去,只有黄生这么一位大宗师,而且还没几个人知道,真可谓是人才凋敝。
而巨商和大地主,或者这两种身份往往同时在一些人身上出现,他们对于民间的控制力其实已经愈发地强大起来。
他们甚至已经可以用钱买来一些民间武夫的效忠,不过有名号的大门派仍然恃力傲物,并不会拿正眼看这些商贾。
御剑阁因为有大长老丰应求的统筹,本着经世济民的心肠和敛财有度的冷静,百姓的日子过得都还可以。
不过只是如此便宛州乃是下怨气之最,陈戈觉得还是有些牵强。
“走,咱们去看看。”陈戈道。
“去哪儿,看什么?”黄依然问道。
“去看看这宛州最底层的那些人,过的是什么日子。”
陈戈想去的便是早市上的那些人们去的地方。
二人径直去了宛州港。
这其实已经是二融三次来到宛州港了,但有趣的是,二人从未到过与主港十数步之遥的渔户区。
而在这十数步之遥的距离里,越向渔户区靠近一步,越能闻到风中的咸腥味道,以及隐隐藏在其中的挣扎与绝望。
走进渔户区,立刻映入眼帘的便是肮脏破旧的木屋,因为潮湿,同一根木柱上的颜色有深有浅。
两边的木屋顶上都覆盖着黑色的破烂的渔网,檐上,门上,地上,随处可见干皱的鱼鳞。
穿堂风驱不散渔户区里熏的气味,不过居住其中的渔民们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环境。
两人不断深入渔户区,两侧皆有许多人在宰鱼刮鳞,混着泥渍的污水溅在他们的脸上,身上。
而每个人黝黑的脸上都面无表情,冷漠地横刀剖开鱼肚,机械地剐掉鱼鳞,然后用一样的冷漠对待下一只鱼。
而在一些能看见内里景象的木屋门前,陈黄二人看到了坐在一片杂乱之中的孩子。他们也好像是一样的,睁着空洞的眼睛,呆呆地望着木屋外头。
“咱们走吧,我有点难受。”黄依然道。
陈戈点零头,他清楚黄依然难受的原因。
渔户区里的每个人脸上都透着深深的疲惫,他们必须日复一日的劳作着,为的只是活下去。
而可悲的是,他们的孩子再过些年也会同现在的他们一般无二。
二人正要转身离开,陈戈却突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正是在光武坊里碰见的那个黝黑汉子。
他的木屋前虽然也有些鱼鳞,但看起来已经是这条巷弄里最干净整洁的一家了。
而此时他也不像其他渔户那样忙着杀鱼晒鱼,就坐在木屋门口,安静地打磨着一块米白色蟒皮。
黄依然此时顺着陈戈的眼神看去,也已经发现了那人。
“走,咱们过去见见这位巧手匠人。”陈戈道。
二人走到那汉子跟前,然而他依然全神贯注地打磨着,眼神中透出认真与兴奋,丝毫没有发觉有人前来。
黄依然想要出声打招呼,陈戈制止了她。二人就静静地站着等待。
不多时,那男子发觉阳光被阻挡,这才抬头看来。
当他看见陈戈和黄依然两饶时候,怔了一下。
“你们是买我护手的人。”男子道。
“正是,先生的手艺当真不错。”陈戈拱手道。
“哈,过奖了,不过是有些兴趣,平时闲暇玩玩罢了。”男子憨厚地笑笑,回道。
“先生谦虚了。”陈戈着,拿出了两张一百两银票,递了过去。
“公子这是作甚?”男子眼中一惊,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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